淳于敷上身什么都没穿,她们又一块躺倒在床上,这很难不让她多想。 “王妃先前不是曾让文施教王妃,如何行房事么?”淳于敷若无其事地笑笑,“如今还要文施教王妃么?” “…咳…要,自然是要的。”高畹兮咳一声,扭捏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和她面对面,害羞地道,“不过,待会儿就要开阁了…咳…淳于姑娘,你先穿上衣裳…本宫…本宫…” “那王妃酉时三刻来寻文施便好。”不理会她脸上红得可以滴血,淳于敷故作无害地伏身在她耳边,幽幽地吐气,在看见她的脸涨得更红时,才满意地下了榻,背对着她穿好了轻纱的朦月朱衣。 下去阁里的花台时,木雪没穿纱衣,却抱着琴在花台栏边坐着。见她过来,叹息着迎了上来,“淳于敷,我方才想了想,不该这样没有凭据就怀疑你…” “四小姐是要为我伴曲来赔罪?”望着她手里的琴,淳于敷了悟,笑道。 木雪难为情地点头,“是。方才没有凭据…还望淳于姑娘海涵。我…我不会别的什么,只能这样献丑了。” “那就有劳四小姐了。”望着脸红红的高畹兮从内院走出来,淳于敷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笑,“文施正需要一个机会呢。” 木雪不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抱着琴到一边,充当了乐师。 东边出来的月亮越来越高,阁里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笙竹琴音灵动间,花台上展袖轻舞的胡姬,在迷离的烛火间,勾得花台底下的客人望了喝酒,花台边扮做鸨母的高畹兮望了呼吸。 这本就是刻意的勾引,所以,在袖起纱落间,见到她刻意勾引的人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时,她淡色的瞳孔里一丝涟漪都没有。 只在她扭扭捏捏过来寻自己时,一言不发地带着她走到了榻边。 而后,落了幔帐,下了衣衫,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着她要了自己的身子,却在她扭捏地表示她也可以要她的时候,沉默着摇了摇头。 听到这答案,脸上还带着云雨过后未散开的红晕,高畹兮十分不解地趴在她枕边,捋着她柔顺的黑发,颇有些难过地问她道,“为何?难道两情相悦做这些不是理所应当么。” “文施没有力气陪王妃折腾了。”淳于敷懒懒抬眸,似乎累极。 高畹兮羞惭地慢慢趴在了她耳边,看她一眼,委屈地诺诺道,“好…好吧。” 淳于敷没有看她,慢慢闭上眼,倦怠地抬手遮住自己的额头,高畹兮却似乎捣乱似的,趴在她耳边,孩子气的拿食指慢慢描摹她的眉眼,一面描绘,一面低声笑着和她说话,“淳于敷,你的眉骨好浅啊。” “是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