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冷道,“爹的意思,是让我谋反?若是败了,爹可曾想过后果?” “这怎么能算谋反!”钱老爷难得冷下脸,斥她,“玉儿,爹不是自恃身分,可我养了你这么些年,早就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你也不计较的唤我一声爹,你说,爹能害你么!这皇位本就是你父皇的,你如今,不过是夺回来!” “可我是女子,我要皇位,有什么用?!”钱玉也很倔,咬牙忍着疼,硬脾气顶撞说,“当今圣上按辈分得喊我一声姑姑,一家子的骨肉,分什么你我?再说,他好歹是个男子,还能承续子嗣,就使我夺了皇位,没有储君,还不是断了你的先帝一脉!” “这你就不必多想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夺回皇位。”钱老爷叹一声,摸摸她的头,“玉儿,你要信爹,爹不会害你,只要你有意皇位,就跟爹知会一声,爹设法联络到那些人,咱们一块儿回漠南,可好?” 钱玉冷脸不说话。知道这小崽子向来倔脾气,他也就不再劝诱说什么,看看她一身的血污,叹气说,“那帮人下手可真狠,还好……他们及时把你和爹关在一处,可那衙役不是说了请了大夫么,怎么这时候还没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话音方落,大牢的门就被踹开了,惊得他们忙抬头,看时,却是身子肥胖的典狱不耐烦地领着个老头儿进来了,嘴里嘟囔说,“快些快些,看那小子精神头那么足,哪里像是受重伤的样儿,还要本牢头亲自花银子请大夫,可真是!” “牢头您可真是辛苦了。”听说,钱老爷忙点头哈腰地站起来迎身过去,从身上搜刮出来些碎银子,赔笑说,“您看看,犬子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染得黑了,伤势哪能不重呢?” “嘿,说得也是,钱老爷放心,等王衙役过来问时,我一定将公子伤重,不能走动的消息,及时上报。” 典狱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笑说着,嘱咐带过来的大夫,“可仔细给钱公子看好了。” “是,是,老朽一定尽力。”老大夫低着头道。 “嗯,这才像样儿。”典狱心满意足地揣着银子出去了。 “大夫……”钱老爷刚想唤那身背药囊的大夫替钱玉诊治,老头儿忽然抬起脸来,笑唤了一声,“钱将军,别来无恙。” 钱老爷一惊,“哎呦,是陶御医,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听说小公子被抓到牢里了,老朽忧心地不得了,在衙门口打探消息,听他们说要寻个大夫给小公子治病,老朽就赶紧毛遂自荐过来了。” 颤巍巍说完缘故,他急赶着就要给钱玉诊脉,却被钱老爷一把抓住了。 他稀奇地转过身,“钱大人,您这是?” 望一眼钱玉,她虚弱地闭着眼,仰靠在干草上喘气,似乎对于进来人这件事一无所知。 钱老爷拉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