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时,再过来问我,我替你找那些老学究问问。” 木雪听了,低声自语道,“你……不是说教我么?” 她声如蚊呐一般,钱玉听不分明,“你方才,有说什么吗?” “没有。”木雪迟疑着摇头,看她,淡淡一笑,“那你还要挖护城河么?” “挖是要挖的,只是这怎么挖,得让我再斟酌斟酌。”钱玉皱眉想道,“那县守文缛的很,要想说动他挖河还挺难的。” 木雪淡淡点头,正要说话,忽然静谧的马车里头传来“咕——”的一声响,声音虽不大,在这只有两人的马车里头,也是足够让她听得分明了。 这声响让木雪听得一怔,抬眸看钱玉时,她却把头深深埋进榻里头,一动不动地,嘴里还不住自暴自弃地咕哝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饿,我不饿……” 竟是嫌弃自己有这般丢脸的时候,害羞的想要自欺欺人了么? 木雪无奈地笑,拿起钱珠搁在马车几上的那碟米糕,起身走到她身边,推了推装死的人,轻轻笑了,“你饿么,这里有糕点,虽说凉了,勉强填填肚子还是能的。” “嗯呜……”钱玉呜咽一声,两手捶了捶木榻,恶狠狠地猛然起身,瞪着她,“你方才什么也没听见!” “好。”淡淡笑着,木雪哄孩子一样把手里东西递给她,“快吃吧,要是凉透了,就没酥软味儿了。” 钱玉又躺回榻上,她催了好几次也不动弹,两手摆在两边,作咸鱼装死状,好久,才嘟囔道,“我背上疼,我不想动。” “怎么七八天了还没好,你没上药么。”木雪皱眉,她好些日子没见过钱玉,只当她后背被那将军打的伤已然好了呢。 “底下的棒伤是好了,可上头肋下的那一块伤我够不到,也就由它了。” 以她的身份,她自然是不可能唤丫鬟给她上药的,她又固执己见总是不见她,也怨不得伤口现下还没好。 “你……”木雪叹气,“眼下正值暮春,伤口不好生上药,要是发了疮痕怎么好,你常劝我爱惜身子,你自己怎么不知道惜命的?” “什么要紧,待一阵子就好了。”钱玉无所谓道,“反正我也不是头次受伤,以前我老爹打我时,我也是这样过的。” 那能一样么,钱老爷下手可是有分寸的,那鲁莽将军,看起来就不像是有分寸的人。 木雪不欲与她多作争论,叹口气,轻道,“如今在外头没得伤药也不方便,等回了,你别忙走,我替你上药,好么?” 钱玉哼唧两声,嘟嘟囔囔说了一些话她没听清,她也没拒绝她的提议,只是头埋在木榻上不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