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放贷啊,小的要是敢骗您,就让小的天打五雷轰!” “你不敢?那这是什么!”钱玉冷着脸捡起来账薄,翻到中间一页,“你跟着我伴读时候说短也不短,三四年的功夫,还不认得字么,这里边的字,你给少爷好好念念!” 钱多被说的懵了,低下头,真个傻愣愣地一字一句念了起来,“钱记米铺,三月十五日,贷与石府两百石糙米,四月二日,贷与石府五百斗白米,四月十日,贷与石府一千斛糙米……” 呆呆地念完了,钱多摸摸后脑勺,不解地傻笑道,“少爷,这怎么叫放贷呢,小的又没有放钱给人家使,那石府管家过来赊米时,咱们可是白纸黑字说的好好的,等他们家大少爷在外头赚回了银子,就如数还给咱们,他还给咱们一斗米两钱银子的利息呢!” 钱玉冷笑不已,方要说话,身后小丫头却领着大夫进来了,“少爷,奴婢把大夫请来了。” “嗯。”钱玉对着钱多冷脸点头,转身霎时换上了得体的微笑,“大夫……” 话没说完,看清来人时,脸色忽然又沉了下来,对小丫头不悦道,“是谁让你请这个大夫过来的!” 小丫头被钱玉的冷脸吓住了,慌张解释,“这陶大夫,他家的医堂与咱们铺子只隔了三条街,奴婢以为,少爷您唤大夫有要紧事,奴婢不敢耽误……” 话犹未了,已是吓得哭了起来,钱玉看着头疼不已,那被小丫头请来的陶大夫,却不等钱玉说什么,慌慌张张地就跑了上来,围着她打量了一圈,看见她额头上的伤,急得不停跺脚,“殿……公子啊,我的小祖宗呦,您受了伤,怎么不早些唤老朽过来呢,可怜就是拼着我这把老骨头散架了,也不能让公子您受得半点伤啊。” 话落,他抖着花白的胡子,匆匆忙忙地从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子里拿出来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公子啊,您快些敷上这个,这可是皇……可是皇家人都在用的伤药呢。” “我的伤没什么。”钱玉冷着脸摆了摆手,转身指了指木雪,皱眉道,“你去给她看看。” 陶大夫着急不已,“公子啊,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放任自个儿伤着呢,您……” 钱玉皱眉,“你这个老榔头,你到底要不要治病救人了,你要是再啰嗦下去,你信不信本少爷还像那天一般,派人把你丢出去?!你还以为这青阳县城真的只有你一个大夫啊!” 陶大夫胡子霎时抖得更厉害了,忙颤声告罪,“公子教训的是,是老朽逾越了,老朽现在就给夫人看病。” 话落,趋至木雪身边,颌首微笑着低头询问,“夫人,您是哪儿不舒服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