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把你放在心里一辈子,就是放在心里一辈子。 她从来不对你说一句谎话。 只要这么想一想,苏子卿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一有人宠,就会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苏子卿就是这样。她如今虽然三十几,心态却越来越年轻,眼角常带着笑,时常会冒出来一些很惊人的举动。 莫小北常常工作一回家,刚打开门就看见她穿得稀奇古怪地在客厅里乱走。 起先是不知从哪儿买的旗袍,再是民国学生装束,再是六七十年代那些很潮流的都市女郎装。 只要她不cos僵尸,莫小北觉得她都可以接受。她可以在她蹦蹦跳跳走上来拉着她逼问这装束好不好看的时候,当一回睁眼瞎,闭着眼说好看。 也许是她这么支持给了她信心,某一日,她忽然将垂在肩头的长发扎起来,绑成了马尾,自己也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刚出社会青涩的大学生一样。 “我的青春期一点儿叛逆都没有,我要去叛逆一次。就算叛逆不了,那让我寻回青春的感觉总可以吧?” 这是她说得原话,让莫小北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无奈地换上和她一样的装束,找了一个下着小雨很有情调的下午,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到城市中心的步行街购物。 下午两三点钟,下着雨,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她们合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像被关在羊圈里很久忽然又被放出来的羊,茫无头绪地四处乱逛。 五月初夏的时候,街道两边的宽叶树上,大大小小的叶苞落下来,掉在路上,被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踩得稀烂。 小雨在天幕中斜飞着落下来,钻到人的脖子里,冰凉凉的雨丝,叫人觉得脖子痒痒的。 她们并肩走着的时候,伞的大部分都被她撑到了她头顶上,她微微侧身,好奇的打量两边的店铺,好像从来没有逛过街一样。 雨打湿了她半边身子,她却一点也没有湿气都没有。 她被护得很好。 她身上很淡很淡的铅墨味一点点地飘进她鼻尖,她转身,就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 岁月将她的温柔和内敛慢慢糅进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里,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安心,目光不知不觉地会被她吸引。 从她们身旁走过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将目光在她身上略上片刻,再遗憾地走开。 起先她对这目光还有些自得,但久了就觉得心里被埋了十缸醋一样,酸得她嘴疼。 “我想喝奶茶,一定要对面那条街的。”在又一次看见一名路人的眼光在她身上停顿以后,苏子卿不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