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嫖娼,干脆破罐子破摔,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有的时候会直接把小姐带回家来。卧室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声音,和雪娟却只是平静地拉起她的手,带她出去吃串串香。 他的性格也越来越暴戾,母女成了他泄愤的工具,稍有不顺就会拎起木棍殴打。 后来他因为酗酒而被电厂开除,回到家对着和雪娟发泄怒火,直把人打进了医院。 浑身上下惨不忍睹,躺在病床上几天几夜昏死不醒。 那时和晏刚上初中,她以为母亲就要这样没了,无边的恐惧席卷着她,坐在医院走廊,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可能真是报应吧,温健柏在嫖娼过程中,和工友发生了争执,把人给打死了,被对方家属控告判了十年牢狱。 母亲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在监狱里的温健柏离婚,因为他是罪犯,和雪娟提出了诉讼后,法院就强制解除了他们的婚姻关系。 这十年是她们母女过得最幸福最平安的日子,幸福到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温健柏在监狱就检查出了癌症,虽然可以保外就医,但他的钱根本不够医治。出狱后就立马找到和雪娟祈求原谅,想要借钱治病。 病床上的和雪娟边说边擦着眼泪:那晚他硬闯进来,要我拿钱给他。我不同意,激怒了他,他就像以前那样打我。我拼命将他往外推,他情绪失控,按着我的头就把我往墙上撞。后来……后来我就昏过去了。我听晏晏说,是邻居们听到动静跑出来阻止的。 询问结束,警察关掉录音笔,安抚了她几句,起身就要离开。 和晏拿着两个洗好的苹果走进来,送他们到门口,想把洗好的苹果塞给他们,却被拒绝了。 那谢谢你们了。 没事,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目送两个警察进了电梯,她感觉又一个重担从肩上卸了下来。 回到病房,把苹果削皮切成小块,用牙签叉着喂给和雪娟。 妈,你还好吗? 和雪娟微笑道:没事,妈没那么脆弱。律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能判个几年。 和雪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和晏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她。和雪娟此刻情绪有些激动,却竭力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他快死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活着出来! 手里捏着的苹果滚落在地,和晏怔愣地盯着眼神发狠的母亲。 妈…… 听我的,把你的存款先转到妈这儿。我了解过了,你是他法律上具有扶养责任的亲属,绝不能让他坑你! 和晏连连点头:我…我知道了,妈。我马上就去做。 和雪娟这才松了力道,颓然地躺回了床上,嘴里依旧低喃着:绝不能再出来……绝对不能…… 默默捡起地上的苹果,和晏面色如常地继续为母亲削着皮。 ———— 山城的冬天是很有渗透力的湿冷,即使穿了厚衣服,也是透骨的冰凉。 和晏在街口买了杯热咖啡,双手戴着毛线手套,捂着杯子取暖。 肖耘开车路过,降下车窗跟她打招呼:早啊,是要去医院吗? 嗯,对。?和晏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咖啡,先取个暖。 他笑得温和:上车吧。 坐上副驾,系好了安全带,和晏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对他说:总是麻烦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