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郝连澈的到来。 如果此时注意看,虽然她面色平静,可十指却绞缠在一起,有些紧张。 她又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顿时正襟危坐,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进来的人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 刺鼻的酒味也跟着飘了进来,郝连澈衣衫尽湿,像是刚从酒池肉林里捞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舞姬的气势一直拿捏的很足,她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进贡品,根本无权过问陛下的事。 那几个低着头的内侍不敢说话,将陛下放下后躬身退了。 好不容易将烂醉的郝连澈抬上了榻,那舞姬便挥手让宫女下去,自己亲自替他擦拭。 轮毂分明的脸颊,如刀削般的五官,眉飞入鬓,睫毛卷长,轻缓的呼吸声听着乖巧极了,每一处都牵动着她的心。 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七七……“正当她的手指缓缓的在郝连澈的双颊移动的时候,郝连澈开始说醉话了。 那舞姬没听清,便低头靠近了些,他身上有酒气混合着的清香,闻着让她欲罢不能,慢慢的,她牵起郝连澈的手,往自己胸前带。 舞姬的眼中流出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刚才室内的烛光已经灭了一大半,红彤彤的墙壁上衬得房间昏暗靡靡,倒有几分春宵美景,她伸手一挥,半明半暗的遮光帘缓缓滑落。 她半撩起蒙面白纱,慢慢的俯下身去,刚要亲他,郝连澈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她听清楚了,叫的是七七。 舞姬的眸光中有狠意,手指紧了紧,心中忿恨不平,那个女人就算是已经不在这宫里了,却依旧在他心中,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释怀了,就算郝连澈叫破了天,此时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有什么好气的? 过了今夜,她就成了郝连澈的女人了。 眼前浮现在她眼前的尽是以后的美好生活,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郝连澈的衣领,眸中满是温柔缱绻的神色。 只是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手还搭在郝连澈的胸前,一直死醉的郝连澈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一眼太过清明,像是能看穿世间万物,让舞姬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正是因为这一眼,她感觉自己面前一凉,面纱被人揭开了。 四目相对,郝连澈懒得再看她,直接将她推到另外一边,下了床。 那舞姬不是别人,竟然是甄惊鸿! 面对郝连澈薄凉的眼神,那一瞬间甄惊鸿又害怕又心虚,她眼神躲闪,呆立了良久才从床上爬起来嗫嗫出声,“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