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想不重要,如果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屎遁尿遁都可以,我一人进去也不怵。”晏七七以为他是在后悔带她这个“拖油瓶”到摄政王府。 景云时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眼底倏地闪出一抹决然来,“没有后悔,我只是怕……你会……” 后面的话还压在他的舌尖没说出来,车外一阵吵杂的呵斥声传来,接着是兵器乒铃乓啷的响声。 “做什么的!停下来检查!” 蛮横跋扈的语调,拽得跟太上皇似的。 晏七七也觉得诧异,他们这是经过太医馆层层甄选后来为太子治病的,怎么到这里跟审问犯人一样?她刚要挑开帘子,手却被人一把抓住,掌心湿润,隐约有薄汗。 这是寒冬腊月,马车里虽然温度适宜却也没有达到燥热的地步,景云时马上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故作镇定的将手移开,目光瞟向一边,“自会有人处理,我们不用下去。” 之前她就觉得奇怪,那驾车的马车也很诡异,好端端的一个车夫,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连眼睛都被遮住了一大半,要不是经过景云时的确定,她还真不敢上去。 让这样一个连面都不敢露出了的人去交涉,真的可以吗?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晏七七也不想惹麻烦,只得放手安静的呆在马车里,过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又将车帘挑开了一个角,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闪进来一个红色的影子,等她想再看清时又什么都没瞧见。 或许,是刚才看错了吧。 两人稍等了片刻,果然同景云时说的一样,那马车夫下来掏出一个令牌放到那群侍卫面前,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侍卫们瞬间就变了脸,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看来不管是在现世还是在这异世,总有狐假虎威的人。 晏七七的眼睛又朝景云时看了过去。 路面平坦,马车没有了刚才在鹅卵石路上的颠簸之感, 景云时眼睑微阖,像是在睡觉。 但晏七七知道他只是在假寐。 “景云时, 你不舒服吗?” 景云时睁开略双眼,眸色略显疲惫,他摇了摇头,“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会发作。” 晏七七心中一动,景云时看着挺健康的,难道也有不为外人道的隐疾? 像是要验证自己话中的真实性,恰好他此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此时马车也正好停稳,车帘被挑开,出现在两人眼前的,还是刚才那位看不清样貌的车夫。 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他只说了四个字,“公子,到了。” 随即伸出手,就要搀扶景云时下来。 景云时咳嗽好些了,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可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