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雨,下了整晚。要不今天别让楠楠去学校了,别再淋雨感冒。” 楠楠懂事地安慰奶奶:“不会哒,妈妈有给我准备雨衣和雨靴啊。”小家伙边说边伸腿展示:“奶奶你看,漂亮吗?” 萧熠把她抱起来,手上拿了把大伞:“没事的妈,不会淋着您孙女的。” 赫饶像女儿似的握了握她的手:“阿姨我们走了,今天天不好,您别出门了啊。” 萧茹点头:“知道了,开车慢点。” 出门前,赫饶交代留守在萧宅的梁锐,“在不给阿姨造成困扰的情况下,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染锐目光坚毅,郑重点头:“组长放心。” 在案件侦破之前,赫饶没有一刻是放心的。但她不能寸步不离地守在萧茹身边,这让她愈发地不安。 除了阴雨连绵,这一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萧熠送完楠楠和赫饶,如常回萧氏总部。经过姚南办公桌前,他屈食指敲了下桌面,“进来一下。”说话的同时,脚下未做停留。 等他的身影被精雕木门阻隔在视线之外,姚南拉开抽屉,目光落在里面的白色信封上。片刻,她把信封拿出来夹在一份文件里,起身去敲萧熠办公室的门。 依然是熟悉的低沉嗓音说“进来”,依然是宽敞明朗的办公空间,依然是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的人,但站在玻璃幕前的身影,却沉寂地有些陌生。 姚南站在班台前,语气恭敬地唤一声:“萧总。” 几秒过后,萧熠转过身来,清锐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从成为他秘书那天起,他是第一次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看她,以往,他要么埋首在文件里不看她,要么就是回以她理智平淡。总之,不曾有过逾越上司身份的注视。 姚南不禁想起,那一夜他和赫饶遇刺,icu病房外,邢唐忽然发难:“我和赫饶流传到网上的照片是你拍的吧?” 邢唐面前,她自认掩饰得无懈可击,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回一句:“对萧总无益的事,萧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包括我。” 然而萧熠面前,姚南却在他长久的注视下,承认:“是我。” 萧熠眼神一紧。 他是意外的,尽管在叫她进来之前已经有了答案,终究不敌她亲口承认的震撼。 面前的男人是个英俊伟岸的人,平日在工作中言语不多,喜怒深藏,唯有对邵东宁和她,多了几分例外,因为赏识,因为信任。 十年共事的最大收获。对旁人而言,可望不可及。于她,想要的何止是这些? 姚南自觉辜负了萧熠。说抱歉,他不需要,至于解释,她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有必要,但还是没有忍住:“我和西林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偶有来往。” 所以邢唐的行踪她是从西林那获得的。萧熠逆光而立,静待她继续。 姚南把手里的文件抱在胸前,“听西林说邢唐唯一约会的女性是位赫姓警官,他们是旧识,感情深厚。” 西林所言,只是同学见面,以上司为话题的闲聊。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姚南放在了心上。当她无意间听邵东宁提起萧熠为了见一位名为赫饶的警察一面时常出入警队后,她不得不面对,终于有个人要取代贺熹在萧熠心里的位置的事实。 在赫饶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姚南见了她。姚南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气与沉稳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 可是,相比自己十年的倾心相守,她凭什么?况且她还与大唐副总牵扯不清,何以匹配萧熠? 三年前,隔着几乎是一个地球的距离,萧熠在深夜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送一束郁金香作为……礼物。” 平静语气下明显的一顿,姚南以为,那场未曾言说的关于爱的秘密终于终止了。 带着他永恒的祝福,姚南去了a市。当她亲眼见证了一对新人军旗下的婚礼,她用手机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了大洋彼岸的萧熠。 天空澄净,军旗飞扬,厉行与贺熹背对镜头,行军礼—— 画面美得一塌糊涂,心却碎到以为失去了再爱的能力。 再见,姚南以为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结果依然晚了一步不止,萧熠的人才踏上g市的土地,就在机场与另一位姓赫的女子,久别重逢。 贺熹,赫饶——音同字不同,却犹如上天注定的成全。 姚南笑了,犹自苦笑:“我本以为无意中拍下的那张疑似三口之家的照片会让你放弃,我故意把杂志摆在你一眼能看见的位置,我甚至隐隐期待你查出她为别人生过孩子的事实后的反应,却依然阻止不了你为她延迟‘皇庭’酒会开幕时间的决定。然后眼看着你邀请她作为女伴,而无能为力。” 高高在上的萧氏总裁,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