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过程。而那些他不记得的,正是她的致命伤。 对他,赫饶是宽容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自苦了这么久,也够了。萧熠,就这样吧,就算是心疼我,到此为止。可以吗?” 她的神情那么无助,似乎只要他拒绝,她的所有坚强就会被瓦解。但是,一句“可以”斩断的不仅是一份情感,而是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错失。 爱而不得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尤其那个人还是她。萧熠直视她眼眸,说:“不行。” 赫饶不懂他为何偏偏这样执拗。自己不过是众多暗恋他的女人之中的一个,相比颜玳,九年都不是筹码,何以他如此固执? “你可以说我薄情,就这样放下了贺熹,你也可以说我心狠,对你没有心疼。”萧熠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字斟句酌下面的话:“我只是发现,在晚了九年之后,还能遇上一个让我甘心执着的人。你说,连争取都没有就放弃了,我对得起自己吗?这一次,萧熠就自私一把,请你包涵。” 他这样难说服,赫饶只能以绝决的语气回应:“我言尽于此。以后,不再见。” 她是铁了心要一刀两断。再说什么,今夜被拒的结局也难扭转。既然如此,他选择退一步,压抑住了追问她休学原因的冲动,萧熠很平静地表态:“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心甘情愿。赫饶,我们来日方长。” 既然那一夜是你,我不相信,今生,我们断得了关系。即便邵东宁还没查出赫饶二十一岁那年经历过什么,萧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确切地说,他不相信那一夜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否则,她不会主动提及,又刻意回避细节。 萧熠笃定:她是欲盖弥彰。 赫饶却无意再继续这场谈话,只想离开。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寂静被打破了。近在咫尺的夜空徒然亮如白昼,彩色的光芒在空中盛开,绽放成无数光点,照亮了夜空。 是烟花。为了庆祝“皇庭”开幕吧。赫饶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听萧熠说:“我本意是想庆祝我们彼此的重生。看来,是早了。” 烟花陆续在高空绽放,那如同花王牡丹般的耀目,似乎是在张扬着诠释瞬间永恒之美。倾泻而下的姿态又犹如漫天流星雨,带着飞流直下的气势陨落。一如萧熠的愿望,在希望过后,终是没能实现。 “既然今夜只能以告别收场,”萧熠收敛了流露太多的情绪,试图以最平和的语气邀请:“刚刚的那支舞,我们还没有跳完。”言语间,他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手指修长,手掌宽厚,似乎只要她回握住,就能被他稳妥地握住一生。在眼泪落下来前,赫饶把手递过去。就放纵自己一次吧。最后一次。 外面的烟花仍在持续绽放,宴会厅内舞曲悠扬,星空澄净,灯光柔美,一抹夜色黑,一抹雪色白交缠在一起,男人挺拔,女子纤柔,每一步,每一眼,每一个转身,都充满了绝望与youhuo。 长廊尽头的共舞被发现,宾客纷纷停下舞步,不约而同地望过来。那幽深光影中翩翩舞动的画面,给人无限遐思。 邢唐极力维持的平静终于破碎了,他的脸色开始转沉。 徐骄阳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有种“现实残忍”的感觉。 唯有邵东宁显得很兴奋:“萧总成功了!”见姚南没有反应,他迫不及待地邀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设计,我就说它是最最完美的。”话语间,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从天而降的无数娇艳花瓣,把这个夜晚,这场告别,渲染煸情到极致。漫天花雨里,赫饶松开被萧熠握住的手,改而伸向他颈间,下一秒,她的人轻轻地依偎进他怀里。 给我一个只属于我的拥抱吧。 如同感应到她的心意,萧熠收扰收臂搂紧她。二百八十六米的空中,他俯在她耳廓,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否则我们不会如此艰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