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就搏一搏。他从空间里取出各种药剂,有给阿尔的,有给布噜和波比的,还有给棕棕以及他自己的。他们齐齐喝下药剂,等待药效发挥后,也不管哪个方向人多人少,只直直的冲过去。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这些追杀者终于体会到被追杀是什么感受了,原本夏柯和阿尔都是点到为止,只要对方放弃他们也不再纠缠,以逃命为主。 但这一次他们不逃了,甚至开始反追杀,盯住一个队伍的人,杀到片甲不留。 那片山谷里后来几乎成为许多冒险者的噩梦,那些被上万赏金刺激得眼睛发红的人终于清醒过来,能被巨额赏金悬赏的人,怎么可能是小角色呢?如果不是实力足够强大,为何需要发动那么多的人手? 开始有人后退了,与其把命丢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倒不如选择更轻松更切合实际的任务。 天黑了又亮,再一次天黑后,山谷里静悄悄的,鸟兽禁声,人畜奔逃。 阿尔一身破烂,神情恍惚的站在满地尸骸中央,他受了太多的伤,又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现在还没倒下不过凭着一口气撑着。只要有一阵风,轻轻吹过来,他就会倒。只要有个小孩,拿着最钝的匕首就能杀死他。 但好在,这些他都不需要害怕,因为夏柯已经从远处朝他飞速跑来,他的手上提着一盏油灯,这样远远看过去,就好像他会发光一样。 阿尔!夏柯紧紧的抱住阿尔,布噜和波比站在边上守护,棕棕已经屈下前腿,方便主人将人搬上来。 好样的棕棕!夏柯拍拍棕棕的脖子,揽着阿尔上马,驱赶着棕棕往夜色深处奔去。布噜和波比戒备着后退,然后低低吠叫几声迅速跟上。 红色悬赏令上依旧指明了悬赏对象的方向,但许多冒险者心里却产生了畏惧,哪怕是实力强大的佣兵队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几个队长凑在一块反复分析,都觉得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他们对赏金的渴望曾经让他们忘却生死,可一旦有了惨烈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会立刻就收回放飞的野心。有一个人退缩了,就会有两个人,有一个队伍退缩了,就会有第二个,人们借着别人的胆子往前冲,也会被影响着一齐往后退。 酒馆里还是到处有人说红色悬赏令的事,很多根本没赶上趟的冒险者把当日山谷的气氛渲染得无限恐怖,仿佛他亲眼见到了恶魔。信的人很多,不信的也不少,但终归,真正决定继续追踪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长老,已经探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在海德镇附近的山林里看到过他们,跟指针上的方向也一致,他们应该还没离开。 海德镇?低调出行的克利夫顿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被波塔耽误了些时间,对方应该会逃到更遥远的地方去,没想到竟然越来越近了。 通知下去,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全力追赶。 是。 啊,原来是海德镇。同一个酒馆里,金发男子隔着几张桌子听到了克利夫顿那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我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他饮下杯中爽口的啤酒,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热闹,想想就很有趣啊! 与此同时,酒馆里有个不起眼的冒险者醉醺醺的站起来,周围的人小心的避开他,看他好几次把墙壁当门,怎么拉都拉不开,哄堂大笑。但酒鬼完全不知道,他跌跌撞撞的往小镇出口走去。酒馆老板担心的跟出来看了一眼,那被夜色包围住显得模糊的身影已经越走越快,越走越直了。 没醉吗?老板疑惑的嘟囔着,但很快又被其他客人叫走,直接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劝退了那些实力不济的冒险者,真正的强者却也陆续赶到了。但夏柯和阿尔全然不知,他们在一间破败了猎人小屋住了下来,打算趁着那些冒险者被吓破胆,好好休息几天。 这间屋顶破漏,墙面长满青苔的猎人小屋被安装上隐匿的阵法盘,布噜和波比在门口守着,夏柯则将昏迷的阿尔安置在重新铺好毛皮毯的木床上。 他查看了阿尔的身体,身上的防具全都破损了,好几处伤口哪怕喝了中级治愈剂也仍然没能痊愈,好在没有致命伤,虽然心疼,但夏柯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阿尔会昏迷,最大的原因还是体力和精神力消耗过大。又给阿尔服下新的药剂,见他脸色变得好一些,夏柯也松了一口。 别看他当初答应阿尔答应得那么爽快,其实他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只不过那样像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他体验过太多年,他知道其中的苦闷和憋屈。所以他不愿意阿尔像他曾经那样忍受,当初他无力反抗,但现在,阿尔完全有那个实力。 既然可以活得像人,为什么不呢?哪怕要付出可怕的代价,那又怎样呢?他和阿尔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