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蒙念楠离开,轻轻的带上了门,顾无邪便皱着眉头,说道:“已经查明了,在沙漠中伏击你们的,疑似楼兰王室的死士。” 殷凌羽一听,脸色一沉,问道:“可有根据?” 顾无邪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破布,递给了殷凌羽。 殷凌羽将布接了过来,展开。布料是纯黑色,在左下角,简单的几笔勾勒,竟是一棵简单的薰衣草。殷凌羽望了一眼顾无邪,静待他回答。 顾无邪摸了摸鼻子,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这种薰衣草,我在楼兰王室别院看到过。我们来楼兰的第二天,楼兰王设宴邀请念楠参加,当时我作为念楠的随身护卫一同前往。那个院子里,种满了薰衣草。安圭似是对于薰衣草情有独钟,念楠送与他的礼物,上门同样都绣上了一棵薰衣草。” 每听顾无邪说一句,殷凌羽的脸色就黑一分,直至顾无邪把话说完,殷凌羽已经是黑沉着脸,薄唇紧抿,眼睛盯着顾无邪,似是在望着一个死人。 顾无邪却是耸耸肩,无奈的说道:“这不能怪我。当时,你只说要我随身保护她,并没有说不让她与其他男人交往啊。而且,你不知道,那个安圭,我们还未进城了,就在城门口堵住了,软硬兼施的逼迫念楠赴宴呢。当时若不是念楠拦着,我都要动手了。” “逼迫?”殷凌羽冷冷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眼睛里摄人的光,似是要杀人般。他的人,回到楼兰,居然敢有人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顾无邪两手摊开,无奈的说道:“念楠后来和我说,她与楼兰王自小相识,而且对于蒙家多有照拂,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僵,反而显得蒙家气度小了。” 殷凌羽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破布丢回给顾无邪,冷冷的说道:“就凭他院中种了薰衣草,你便断定了是楼兰王所为?” “光凭这一点,自然无法断定。”顾无邪将破布接住,又细细的叠好。忽然饶有趣味的望着殷凌羽,笑眯眯的问道:“这几日,楼兰发生的事情,念楠可有与你说?” 殷凌羽见顾无邪笑得诡异,便知有鬼,只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道:“简单说了一下,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若不想被修理,不要给我拐弯抹角。” 顾无邪仍是笑眯眯的望着殷凌羽,眼里竟然含着期待,慢慢的问道:“安圭公然向念楠提亲、欲要立她为王妃之事,她没有告诉你吧?” “什么?!”殷凌羽厉眸一扫,纵然是重伤未愈,但周身气势丝毫不减,室内顿时像是如坠冰窟。 无影但觉喉头一甜,口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但却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殷凌羽恢复了冷定的神色,只是,眼中的冷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顾无邪难得严肃的说道:“当日,匈奴人执意要搜查蒙家,我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