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凶残;反而是匈奴,极为凶残,稍有不顺意,便是烧杀掠夺。自安圭的父亲、楼兰先王去世后,匈奴便派重兵将安圭护送回楼兰继位,这些重兵将安圭送回来之后,并未离开,而是长驻楼兰,而且即不安分,经常去骚扰邻国龟兹、姑师,扩张自己的势力。而大汉,这两年对西域的控制渐渐放松,撤走了大部分驻军,令匈奴趁虚而入,重新又掌握了西域部分领土。 安圭现在也极为矛盾,若汉军来了,必然会与匈奴起冲突,而楼兰,会成为他们的第一个战场。若是如此,楼兰必然会遭遇重创;但若汉军迟迟不来,以匈奴人的贪婪狡诈,楼兰迟早会成为匈奴的囊中之物。若是如此,便等于切断了大汉与西域的往来,大汉富饶的物产便不能通往西域,而西域的各种当地物产,也无法输出大汉,等于楼兰又会回到几十年前故步自封、自给自足的状态。 许久许久,当夜色已经深沉,静静站立的年轻楼兰王终于是叹息了一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完,抬起脚步,迈着稳稳的步伐,走入了院中。 。。。。。。 简约低调的书房内,散发着紫檀木的清香;暖黄的夜明珠被放置在一个玉质的托盘里。蒙瑾瑜坐在书桌后面,正认真仔细的看着各个商铺传递过来的最新情况。 李云隐悠闲的斜靠在椅子上,望着铺在桌子前面刚刚完成的一副画,满意的笑了。画上,烟波浩渺的湖面上,一叶扁舟于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舟上,两位白衣男子相对而坐,中间一个小小的棋盘。湖的周围,金黄色的胡杨林错落分部在画面的每一个角落,或遒劲,或柔美,竟然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棵胡杨树。 蒙瑾瑜忽然抬头,望了一眼笑得妖娆的李云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表弟,蒙瑾瑜真的是又爱又恨。从小,他就长得极为漂亮,在一堆还未长开的表兄弟姐妹中,他永远是那个最亮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而且极为贪玩,长安城中时常见到他的身影,不是在酒楼里,就是在某个大宅院的后花园里,吟诗作赋、弹琴作画、饮酒作乐,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只是,忽然有一天,他的性情却是大变了。虽然还是整天不回家,但也减少了和长安城里那些世家子弟的玩乐,只是神神秘秘的,终日不见影儿。直至有一次,兄弟俩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很意外的,酒量很好的李云隐,忽然就喝醉了。抓着他的袖子,露出了迷茫而无助的神情。蒙瑾瑜当时极为吃惊,他的这个表弟,自小就是心比天高之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架势,什么时候会迷茫无助? 李云隐却是红了眼眶,漂亮的桃花眼里,竟然蓄着泪水,轻轻的说道:“表哥,我真的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