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说不定风衡烈就改变主意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愿意跟我来,难道就这么放弃? 看到我抓狂的样子,覃华伸手想要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风衡烈却忽然插到我们中间,冷冷的说:“弄点解酒的药就行了,别婆婆妈妈的。” 他高大的身形,将我完全遮挡起来,我在他身后弯腰探出脑袋,看着傻眼的覃华,“烈说得对,多晚我们都能等。” “好吧,你们赢了。” 覃华无奈的耸耸肩,回了房间。 吃过解酒药,风衡烈躺在沙发上休息,我就在单人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女人的耐性比男人好多了。 沙发上的男人,总是问覃华可以了没,我一句都没问过,覃华是医生,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的。 凌晨时分,我开始昏昏欲睡,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眼皮沉重的不像话。 我不想睡,我想亲眼看到覃华给风衡烈做针灸,我努力的撑着眼皮,却看到风衡烈还躺在沙发上,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 覃华不在客厅,估计也去了睡觉,大家都睡了,我也没必要死撑着。 第二天醒来,我身上多了条薄薄的毛毯,而风衡烈却已经不在沙发上。 我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声的叫了起来,“烈,你在哪?” 客厅里空荡荡的,也没人回我,想到覃华的治疗室在三楼,我立刻跑了上去。 我刚推开治疗室的门,覃华立刻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缩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然后挪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看着躺在治疗床上的风衡烈,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风衡烈头上扎了好多银针,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覃华说:“这种事很难说,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的脑血管畅通无阻,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我真的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不管可不可以,我都不会怪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可是强烈的渴望,一次针灸就能让风衡烈记起所有。 好可惜,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我如我所愿,风衡烈除了气血看起来比之前好看之外,并没有记起任何事。 “中午一起吃饭吧。”没什么事,能阻挡饥饿的感觉。 覃华说他中午没空,要回诊所照顾他的大老板,我只能跟风衡烈出去吃饭。 我很好奇,为什么风衡烈出来一天一夜,郭婷都没有电话打来找他。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难怪郭婷没有打电话过来,她一定被气死,没气死也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脑海里跳出她生气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风衡烈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想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没有,我......” 我刚说了半句话,包房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推开,郭婷赫然出现在门外。 我一愣,她怎么来了? “哟,真巧,我刚路过听到声音,还以为不是你呢,梓彤姐。”郭婷走到我身边,亲昵的挨着我坐了下来,这才跟风衡烈打招呼,“烈,我说昨晚你怎么没回家,原来跑梓彤姐姐那边去了呀。” 啧啧,这话听着真别扭。 就像古代皇宫里的帝王,每天翻不同的牌子,然后决定去谁的寝室一样,如果我是东宫,她就是西宫。 “既然这么巧,一起吃饭吧。” 我刚要让侍应多加一双碗筷,郭婷却立刻说:“不用了,跟你坐在一起,我不一定吃得下。”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反驳她。 郭婷走到风衡烈身边,双手压着他一边肩膀,凑到他耳边,用我能听见的声调说:“伯父跟紫菱姐姐在隔壁房间,烈哥哥你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在这一刻,我很期待,风衡烈能说,不去了这三个字的。 然而,风衡烈在听到郭婷的话之后,便放下手里的筷子,那餐巾印了印嘴唇,跟我说:“那我先过去了,你慢慢吃。” 郭婷得意的勾着风衡烈的手臂,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抛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的心情登时失落到极点,他都要离开了,我哪里还吃得下? 结账后,我路过旁边的包房,果然听到宋紫菱跟郭婷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听到我的心在叹气。 回到别墅,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瘫在沙发上,脑补着包房里那些欢声笑语之下的场景。 一抹孤独浮上我的心房,看着空荡荡的家,我忽然很想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