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時花女所在的园子出来后,魏无羡和蓝忘机便离开潭州,准备前往金陵城。 一路上,魏无羡都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话题能从天南扯到海北,而蓝忘机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静静聆听,偶尔给出一两句回应。 窝在魏无羡肩上的活泼耷拉着兔耳,心里却一直吐嘈,主子太聒噪了,跟个话唠一样,含光君也不阻止,似乎还很享受,活脱脱的宠羨机。 瞄了一眼安静,不是吧,睡着了,这么厉害,难道絮絮叨叨的老祖对安静有催眠作用,那为何它活泼就不能进入梦乡呢。 “蓝湛,蓝湛。”魏无羡满脸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嗯?”蓝忘机顿足。 魏无羡抚掌而笑:“你做的诗才叫写实。” 长睫微颤,蓝忘机淡淡的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魏无羡,便继续赶路。 瞥到蓝忘机发红的耳垂,魏无羡笑的更深了,他快步追上蓝忘机:“嘻嘻,蓝湛,我好开心。” 蓝忘机面色淡淡,心里却一片柔软,这都过了大半天了,魏婴这才反应过来他向時花女所吟之诗在表达什么,写实,的确,那首诗字字句句都是他镌刻在心底最美好的记忆,他和魏婴月下墙头初遇,还有魏婴那句[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少年随便即使当时未出鞘,在他眼里,也是偏若惊鸿影,悸动心弦赋予一曲忘羡,终能与魏婴相伴相守,魏婴所见時花女是他的脸,而他看到则是魏婴的脸,所谓相由心生,他与魏婴都将彼此铭刻心底,如此,真好。 魏婴开心,他也满是喜悦,轻轻眨了眨眼,蓝忘机不由自主的柔声唤道:“魏婴。” “我在。”魏无羡一脸笑容,蓝湛这个小古板,比他还奔放,竟然直接向時花女描述他们俩的恋爱史。 嘿嘿一笑,魏无羡凑到蓝忘机眼底:“蓝湛,我问你啊,你怎么确定看到的時花女不是我?” “心。”蓝忘机淡淡道,你在我心上,所有的气息都已融入骨髓,其他人再像,也不是你。 与聂明玦寒暄了几句,蓝曦臣就见聂怀桑一脸期待的问他:“曦臣哥哥,魏兄和含光君什么时候到啊?” 微微一笑,蓝曦臣温和道:“应该快了。” 眼睛一亮,聂怀桑轻摇折扇:“我听说这次金宗主还特意弄了个百凤山围猎。” 蓝曦臣但笑不语。 “魏兄向来对这些感兴趣。”聂怀桑挎着脸:“只可惜怀桑的箭术实在没眼看。” “怀桑,每个人都有其擅长的领域。”蓝曦臣宽慰道:“你很厉害的,不必妄自菲薄。” “啊。”聂怀桑赶紧摆手,小声道:“曦臣哥,你真是折煞我了。” “聂怀桑,你就别谦虚了。”魏无羡人未至,声音先到。 “魏兄。”聂怀桑一阖扇子:“你来了。” “看到我这么兴奋。”指着聂怀桑,魏无羡笑眯眯的道:“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注意?” 一连向后腿了好几步,聂怀桑摆着手,满脸惶恐的道:“魏兄,就算你让我投胎一万次,我都不敢。” 魏无羡挑了挑眉:“什么投胎一万次,我又不管轮回。”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