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枭呢?”鬼头低喝,推了推鼻梁上戴着不怎么习惯的墨镜。 他是被祁漠拉来“帮忙”的!临时有事,而且都要带着真家伙,他倒是不介意帮祁漠的忙,但是一想到要招惹“尹先生”,他就觉得有些划不来,所以临行前即使下雨也戴了墨镜,宁愿装作祁漠的手下。 “尹先生……刚走了。”经过议论扫射的吓唬,这些人明显识相多了,声音虽然磕巴着,但该招的已经都招了,“他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应该……去医院了吧?” 一句话,很勉强地说完,大部分时间都在害怕地咽口水。 “受伤?”鬼头好奇。 可祁漠却已转身走了出去,在鬼头跟上的时候,他淡淡出声:“找所有的医院!” 医院。 “都慢慢走回来,每个人都站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然后我从一床开始发药。”休息区的门打开,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精神病人走回来,茫然地寻找自己的房间,而护士就像幼儿园老师那样嘱咐交代,“没发到药的不准动,发到药的马上吃掉,不能藏在舌头下面……” 乔桑榆的脸色一变。 这种情景包括新闻她都看到过:把人囚禁在精神病院,强迫吃那些精神病的药物,最后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了……尹枭真的好阴损! 她想着躲开这轮“发药”,但是又不知道往哪里躲,正焦躁间,她看到一抹身影由远及近——她的目光有些混沌,手上推着一辆练习走路的车子,正慢慢经过她的旁边,要走向里面的房间…… “阿姨!”乔桑榆兴奋地叫出来。 她不会认错。 在a市,那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祁漠的母亲……就是她!她是有精神疾病还是被关在这里的?乔桑榆直觉她是后者,而且觉得她应该不是尹枭那一边的人! 可是她没给乔桑榆任何回应。 “阿姨!”乔桑榆又不死心地往前追了几步,拽过她的肩膀,“阿姨,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您在a市昏迷期间,我见过您!您是祁漠的妈妈,对不对?” 听到“祁漠”两个字,她一怔,混沌的眸中迅速恢复几分清明。 但很快又转为哀伤:“我儿子死了。” “没有!他……”乔桑榆试图解释,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乔桑榆,来吃药!” 乔桑榆的身形一僵。 而那位护士等不到人接药,已仰着脖子在走廊上寻找:“乔桑榆呢?” 乔桑榆侧身避了避,正想不动声色地躲过,却没想到手腕上一紧,被李敏芝大力抓住。她丢开了那辆习步车,拽着乔桑榆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祁漠还没有死?!是不是?快告诉我!” 不锈钢的推车失去了人力的扶持,一路滑出去,正好撞上走廊的水泥墙,发出不小的声响。 护士的目光随之看过来,乔桑榆避无可避,只能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回被盯上了,要怎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