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来,她会气成什么样?” 她在家里很难受的吧? “才一个晚上,能怎么样?”祁漠耸了耸肩膀。 他丝毫不觉得会出什么事。 在他的印象里:乔桑榆伶牙俐齿,就算她家所有人和她吵架,也不见得能吵得赢;而且她还有些身手,虽然只是他眼中拍戏用的花拳绣腿,但自保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能有什么事? 只不过委屈她在a市多留一晚上罢了。 祁漠甚至不明白:昨天她那么抗拒,那么无助到底是为什么?她又不会吃亏。 车子在他十步之遥处停下。 祁漠的唇角噙着浅笑,气定神闲地等着乔桑榆下车。但是当车门打开,他看清从车中走出来的人时,他俊脸上的笑容尽敛,全部转化成了震惊和错愕—— 才一晚上,她怎么……弄得像个鬼一样?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涩惨白,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额角的碎发还微微有些湿……她像是快死过去,又像是刚活过来,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致。 她推开了试图搀扶她的人,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步伐缓慢,身形踉跄。 近了,他才看清她的左脸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指痕。她被打了? 祁漠不由失神了一秒,而她的脚下摇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栽倒。祁漠猛地回神,身体比大脑更快地运转,大步冲过去扶住了她:“乔桑榆?” 下属们显然也被乔桑榆的这副样子吓到了,刚刚欢迎的目光都转成了呆愣,看到祁漠扶住人,他们才豁然清醒过来,想起和那辆车的人招呼一声,示意送乔桑榆过来的人离开。 她的十指纤长洁白。此时,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即使自己站稳了,她也死活不松开。直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确认那些人离开了,她才骤然松了口气,眼底的惊惶都变成了释然…… “你……”她的身体还没有多少力气,开口便显得虚软无力。她的嗓音有些颤,刚一开口,鼻子便不禁有些泛酸,一种莫名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眶,“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她以为祁漠暴露了她的位置,又把她强交给了家里。 她以为他害了她。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信守诺言地来了。 乔桑榆不禁想哭,这种从绝望到希望的欣喜,让她忍不住想掉眼泪。 祁漠的脸色已沉到了极致。 他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虚弱,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指痕,能感觉到她受的委屈,能感觉到她所有的无助……他突然就明白过来:昨天说通知她家人的时候,她为何会有那样的仓惶和惊惧? 突然就明白了她为何会失控咬他。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身体是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伤是怎么来的?’ ‘……’ 在这一瞬间,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可是却又无从开口。于是,完全出于本能的,完全不由自主的—— 他单手拥住她,另一手猛地撕开脖子上的敷料贴,把昨天被咬过的地方凑给她,嗓音冷沉:“你咬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