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旋在指尖若隐若现,他勾唇,“怎么,耍脾气了?” 微凉的手覆在脑袋上,谈羽甜觉得自己能透过发丝感受到男人的力道和那语气中些许调笑。但是她却没有炸毛,而是瘪瘪嘴,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的欲哭欲泣,“华慕言,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对她好?他对她好么? “蠢女人。”华慕言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略微粗鲁的揉揉她脑袋,话语又一顿,然后一把推开她呆呆的脑袋,轻笑着叹,“记吃不记打的蠢女人。” 看着华慕言笑,谈羽甜也就跟着笑了,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甚至嘴角边两个藏匿很深的梨涡也出现了。她双眼弯弯,看着灯光下那个笑得一脸丰神俊朗的男人,只觉得胸腔里的那个器脏跳得再快她也不害怕了。 好像就安心下来,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说多么动听的情话。 她傻傻的笑着,恍然未觉自己已经化身飞蛾,下定决心以身试火,拥抱那团热烈的却也注定会灼伤自己的火焰。 “好了,明天带你去逛街。”望着那一脸花痴望着自己的女人,华慕言无奈又纵容,揽过她后脑勺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现在,睡吧。” 谈羽甜乖乖的点头,室内随着“啪嗒”一声陷入了黑暗。谈羽甜往华慕言那侧蹭了蹭,很快腰就被一只结合而霸道的手臂揽住。 因为两人都盖着半身被子,所以中间有着一点间隔,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谈羽甜听到落在自己头顶上渐渐平稳的呼吸,和自己耳边那稳健的心跳起伏。 好像……有什么在改变。 黑暗中,谈羽甜仿佛偷了腥的猫儿,大大的弯起了双眼,又亲昵的蹭蹭男人的胸膛。小心的抬手放在他的腰间,温热的温度一点点的传到她的指尖掌心手肘—— 直至浑身每一处脉络血液。 睡了一个美美的觉,谈羽甜精神气爽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看来华慕言也刚起不久。 她哼着歌儿下床走到外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应该是柳咏整理的,不过她的裙子都是华慕言一手挑的,而她也全部很喜欢就是了。 翻着箱子,才迟钝的发现室内的亮光是外面透进来的,窗帘竟然大开着! 她连忙丢下箱子,赤着脚跑到窗边。也许是酒店特色,外室的一面墙壁竟然有个巨大的落地窗。虽然这还是二十四楼,但是如果有更高的楼房,而没有拉窗帘,应该可以将屋里的摆设一览无余吧? 但是环顾一周,这酒店竟然是附近里算是建筑最高的了。 于是她干脆盘坐下来,额头抵着玻璃,遥遥的往下看,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而太阳带着橘红的光芒从东南方向徐徐升起,那种色彩让人整颗心都不由的美好雀跃起来。 今天跟华慕言去逛街,好像有个叫香榭里大道的,还有个星光大道?要爬埃菲尔铁塔是不是该穿个休闲一点的?据说法国有美酒,还有盛产葡萄酒的庄园。 她看着陌生的建筑风格,趴在窗上,指尖轻轻的无意识的点着窗户,傻傻笑起来,连华慕言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 华慕言手里还拿着干毛巾擦着短发,扫了一眼里屋才看到床上凌乱一团,那只睡得香甜的小猪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走到外屋,就看到童小猪已经化身小懒猫蜷缩着靠在窗边晒太阳。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带着绒绒暖暖的色彩,落在她的身上,皱巴巴的米白色裙子,微乱的乌发软软温驯的垂着。他走上前,还听到一两声傻笑,不由勾唇,站在她身后也望着窗外。 飞法国不知道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来洽谈公司的事情,第一次睡得这样充足,第一次这样惬意。这种感觉,很轻松也很神奇。 “啊!”谈羽甜突然低呼一声,然后抬手捂住头顶,一边诧异的开口一边抬头,“房间漏水啊!”话音才落,就看到某人低头笑的模样,一半衬着日光仿佛是完美的神,一边陷入背影,轮廓俊美而刚毅。 谈羽甜一时看傻了,直到另一滴水落到自己的额上,凉凉的感觉才又让她回过神来,她咧嘴傻笑着打招呼,“早啊华慕言。” “早,傻丫头。”显然华慕言心情也很好,弯腰揉揉她的脑袋,“我洗好了,你去吧。” 谈羽甜眨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叫自己去洗澡。也许是新到了某个地方,也许是刚刚男人给她的感觉太惊为天人,谈羽甜的反应有点迟钝,扒扒头发,“我昨晚洗过了。”当然,木有刷牙洗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