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任轻盈的。 顾安童随着工作人员的指点,终于找到那几个墓碑的位置,地方很宽敞,前面还摆着新鲜的花。 “司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这两个墓碑都没有移进骨灰盒,只有名字。他每过一段时间自己都会过来看看窦樱的墓,独自一个人待上很久才回去。这位小姐,墓碑就在前面了,你要去的话自己过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顾安童和工作人员道了谢,自己朝着那两个墓碑走过去,她今天是特地带了鲜花的。站在前方,顾安童弯腰将鲜花放在两个人的墓前方。 想想过去,任轻盈是为了帮司振玄找他母亲的事情才被卖到美国,原因也与司家的一些秘辛有关,如果窦樱死了,任轻盈查的就是窦樱的死因,如果窦樱没死,魏玉兰肯定绝对不愿意这件事暴露出去。 任轻盈会知道窦樱没死,也许是真事。 心里滑过这样的念头,顾安童直起腰来,却瞬间愣住。 任轻盈的墓碑上写着:司振玄妻子任轻盈之灵。 就在那一刻,顾安童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她是为了窦樱而来,却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司振玄是认为她永远不会来这里的么?所以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告慰任轻盈在天之灵? 只是顾安童却觉着太过可笑,可笑到她忽然间哭出了声,所以她一直会觉着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哪怕司振玄那样说了,她也没有任何的踏实感。 司振玄!明明我们之间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又何必这样捆下去呢? 那个“妻”字不断的在顾安童的眼底和脑海浮现,顾安童狠狠的咬住下唇,本还火热的心在一点点的凉去,既然你承认她是你的妻,那她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她将眼中剩余的泪水擦去,绝然转身离去。 顾安童离去后没多久,墓园的山林中又出现了个人的身影,瘦长的个子,戴着非常严实的帽子,遮掩住他的面孔,他默默的走到那墓碑边上,蹲下,单手在旁边轻轻的摩挲着,好半天他的手轻轻一揭,凹凸面上居然被揭下来一张纸,原本拓印的部分居然已经变成了别的字样。 那人起身,唇畔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宝贝,很多好戏不过刚刚开始,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我只会远远的看着。你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我就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话间他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那上面,很疼,这是一注慢性毒药。 ———————————————————— 处理完任轻盈和杜唯真的事情,沈昊松总算略微消停了些许,他和司振玄将杜唯真的公司整理完毕后,做出各个击破的决定。 国外的公司已经发邮件给顾年光,让他代为查看,其余的地方,他们需要自己来做资产评估。 只有撤掉他所有的后防线,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 沈昊松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没有那么难,除却雄厚的资金实力,强大的运筹帷幄,甚至于还有坚持不懈的耐久,失去一样,这场攻坚战都会早早结束,让杜唯真逍遥法外。 但他们也不得不这样做,且不说杜唯真这个人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干点什么事情出来,拔掉这根刺,他们的生活才会回到原有的轨迹,也正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沈昊松他们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没有睡。 不过沈昊松还记得一件事,就是今天和沈迎禾约好,见见她那位新男友。 沈昊松嗤笑了声起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内心,他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那位仁兄。 前男友会现男友? 呵。 沈昊松冷笑了声,把自己的工作了结后发送邮件到国外的公司,而后起身开车出门。 沈迎禾坐立不安的坐在舒晋身边,那副模样倒像是她要见公婆,而不是舒晋见大哥。 舒晋略有些好笑的打趣了句,“不就是见见大哥,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沈迎禾只好叹了口气,回答,“你不知道我大哥的性格……总之他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多担待点。” 舒晋温和的笑,“没关系,以前我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被多为难也都忍了下来。你放心,我喜欢你,为你怎么样都值得。” 说话间,门口已经停下一辆灰色越野,西装笔挺而丰神俊秀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几乎就在那瞬间,吸引去了很多餐厅里女人的目光。 沈迎禾同样如此,她定定的看着沈昊松,只那么一瞬间,似乎就挪不开眼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