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是以游乐、欣赏以及淘玩为主。在这条街上走着的人大多很闲,酒足饭饱、劳碌辛苦后来逛逛玩玩,休闲缓解疲劳。 洹鲸之船上的生态是历经上千年的打磨建成的,在这里,更多的时候让人觉得不是在赶路,而是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毕竟,想要什么,这里都有,俨然就是一座小城。 当然了,也得亏洹鲸够大,不然也容不下这一个完整的生态。 先前去神秀湖坐飞艇的时候,还能让人觉着是在赶路。但在这儿,若不真的去刻意想起,很难会觉得是在赶路。秦三月这种晕船的除外,毕竟太少了,千多年来也只有她一例。听送药的人说,为了给她找到这副药,把仓库都掀了底,也实在是难为了。 一路走着,见着好看的大多是布艺摊上那五颜六色,质感各异的布匹,以及一些用以展示的锦衣华服。修仙的人不喜好穿太过杂冗厚重的衣服,一般也就只有出行盛大典礼,诸如开山式、仙人喜事这些。当然了,喜好在仪容上下功夫的人也不少,这一点上可没有男女偏见,都一样的,女的比男的潇洒,男的比女的漂亮实在是不少。 除了布艺,还能见着一些奇异植株,以各类奇葩居多。能够摆出来卖的花,大都很好看,或者有非常显著的特征。瞧着这些花,叶抚便会想要不要找一些比较稀罕的花,下次带回去送给白薇,她反正很喜欢花。 秦三月是心细如丝的人,叶抚只是在一个植株摊位前稍稍驻足,便被她瞧见了。她问:“老师是看上哪株花了吗?” 摊位老板听着,便乐呵呵地问:“两位要看看花吗?我这儿的花没有一株是相同的。每一株花都有属于它的故事,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讲给你们听。” 叶抚摇头,“算了。” 秦三月看了叶抚一眼,然后冲着老板笑道,“那,我买一株吧。” 叶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姑娘看中哪株了?” 秦三月指了指位于角落里的一株花。四支叶子,呈蓝绿色,其间有银色丝状条纹,无序地分布在四周,迎着光便有微微的闪烁感。花茎修长,弯曲倾斜着,上面撑着一朵粉白色的花,花未全放,瞧着有一种“羞涩之意”。 “这朵,是什么花?” 老板笑呵呵地说:“这朵花,花种叫雪见兰。” “雪见兰。” “嗯,大都长于北原冰川之地。这朵嘛,是我在神秀湖发现的。” “神秀湖?”秦三月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叶抚,只见着叶抚神色未有波动。 “两位没听过吗?” “听过一些。”秦三月说。 老板说,“我呢是个正统的寻花人,本来是比较小众的一类人。但许久以来,渐渐被歪曲意思了,导致现在正统的寻花人越来越少了。”他进入正题,“我前段时间从北国陇北雪山下来,正好赶上了神秀湖大潮,躲了几天后,到了神秀湖。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这株雪见兰,就是我穿行废墟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可能你们不知道那个场景,我这么描述一下吧……”老板似乎很喜欢给人讲故事。 秦三月面带微笑,她自是知道神秀湖发生过什么,但也还是没有去打断老板。他看上去很开心。 老板一番将废墟的凄凉场景描述过后,说:“这株花真的是废墟里唯一的生机了。当时见着后,心里感触很深,便挖了出来。” 秦三月笑道:“真是一株顽强的花啊。” “是啊,本来雪见兰也就有顽强的象征,但在那废墟里,却意外地赋予了生机的气息,让一切看上去不那么死气沉沉。” 秦三月望起头,问:“老师,我想把它买下来,可以吗?” 叶抚看着这株雪见兰,有些出神。 “老师?”秦三月扯了扯叶抚的袖子。 叶抚回过神来,笑道:“可以。” “老板,多少钱?”秦三月略微疑惑后,便转头问。 “一个铜钱。” “这么便宜!” 老板笑道,“现在许多人都挺浮躁的,没几个人愿意听完一株花的故事,像姑娘你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了。我们寻花人毕生所追求的,就是把美丽的花送到美丽的人手上。只是,比起美丽的花,美丽的人数量可不多了。一个铜钱,也算是送给你了。” 秦三月问:“要是我不听故事,要卖多少?” “十块极品灵石。” “这么贵!” 十块极品灵石跟一个铜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寻花人的意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