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洁白柔滑的布料无一丝皱褶,蓬松轻盈的枕头摆的到处都是, 鹤丸立刻就判断出来这足够他们每人都拿两个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大战。 床边靠墙是一组高高的石柜,上面摆满了看起来像是酒的容器,每个瓶子旁都配着单独一只的杯子,其中一部分造型诡异得能让人失去用手拿起来的欲望。 另一边则是浓绿点缀着白色的花墙, 收在木箱里的衣物整齐地放在花墙后高大的架子上, 只不过能看出大小全是以审神者的身材为准,样式倒是与他平日的衣柜大有不同。 看来我们的主公并不缺人打理内务哪。 三日月抬手取下一个高处的箱子打开, 看着里面的全套配饰若有所思地感慨,他虽然没做过近侍,但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对审神者的日常起居并不陌生,很难想象京墨会耐心地将衣服一一叠整齐成套摆放的样子。 大多数情况下他会顺手扔到一边。 主十分习惯别人的服侍,长谷部见怪不怪地回答, 大概是式神一类的吧。 不像,烛台切看了几个箱子之后作出结论,式神不会有这样明显的审美偏好, 你们看,这和他平时含蓄的风格还是有所区别,色彩与配饰上有许多大胆的设计,花纹也很少见 我觉得他平时穿衣服就有够华丽的,白鹤抖了抖另一件衣服,叹了口气,没想到还能更进一步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太有压迫感了。 那是一件殷红色的长袍,料子沉重光滑,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拿得住,温暖的光芒下整件衣服如同一汪流动的鲜血,领子与襟口都有冰冷的金属扣花,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就算是鹤丸国永也不太想试试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总觉得会被压得飞不起来。 真难想象他会在什么场合穿这种衣服,白鹤沉吟,总感觉是很了不得的场面啊。 这世界上只有配不上主的衣服,不会有不合适的,长谷部哼了一声,不过想了想又不大情愿地补充了一句,但我觉得最近的主愈发平易近人,鹤丸国永,你是这里最早到本丸的,知不知道主以前的事? 他从来不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倒是偶尔会给我们讲个故事,白鹤用眨眨眼,传达出去一个你懂的的意思,但怎么看他都是更习惯受人服侍的类型吧。 可是主人也会很多生活上的技巧,小狐丸忍不住说,其实他很会照顾人,懂得在山野里跋涉的技巧,做的食物也非常好吃。 比如今晚的鹿肉明明没什么调味料,但就是很鲜美,在那个小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就将他们衣食住行一手包办。 三日月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小狐丸反应过来,在周围疑问的眼光中慢慢慢慢地闭上了嘴。 你怎么知道主很会照顾人?在心中快速翻了一遍远征出阵安排,确定这狐狸从没有和主一起长期外出过后,长谷部狐疑地问:还说得那么详细? 第二次说漏嘴的大狐狸眼神飘忽地看向同犯,试图寻求一点场外帮助。 嗯?三日月根本没接他的眼神,缓步走到了花墙边,这时正看着手若有所思,这花会攻击人。 原本雪白的花苞中有一朵变成了浅红色,姿态与一旁的同伴比起来也舒展了一点。 天下五剑的指尖上还挂着一点血珠和不算太大的伤口,痕迹如同被利齿噬咬过。 不得不说这个话题转移的很成功,长谷部暂且放过了小狐丸,走到花墙边观察起来,花苞安静无害地伏在绿叶上,看不出哪里能制造出这样的伤痕。 我刚才碰了一下,三日月示意其他人看伤口,血珠一粒一粒地缓慢滚落下来,并不像正常受伤那样很快就会凝结,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感觉,但并不重。 小狐丸皱着眉捏住他的手指,但也仅仅是减缓了血液流出的速度,并不能完全止住。 鹤丸随手拿了支发簪样的饰品去戳花苞,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手上传来的反馈与想象中花瓣的轻薄易碎不同,是有着弹性且厚重的感觉。 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 来了兴趣的鹤丸戳完花苞戳叶子,边戳还边兴致勃勃地和别人分享这诡异的手感,结果花苞似乎忍受不了这不断的挑衅,用付丧神们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猛地向前一探,鹤丸手中的簪子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花苞晃了两下缩回到花墙上继续做个装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