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稍微停顿, 抹去眼睛边影响视线的部分,马上就又向中心冲去。 药研一边格挡着重新围上来的敌人, 一边沿着敌人的空白区奋力追赶那个小小的身影, 害怕只要自己慢了一步对方就会淹没在敌群里看不见影子。 无论如何, 不会让你出事。 笑面青江紧跟在他身后, 毫不意外自己看见的正是以前寝当番来过的地方,敌群中心的则是导致自己丢失佩刀的眼熟人士。 从幼审撕开衣服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虽然平时并不会特意表现出来, 但自己主人的好战毫无疑问是天性的一种, 变小后遇到敌人的话会是什么选择? 果然。 还有那个历史修正主义者,伤都没好就这么敬业地出门工作吗? 大胁差不快地想, 看起来是上次受的伤太轻了。 至于宗三现在已经没空思考了,敌人的数目太多,他必须全副心神都放在战斗上。 幼年审神者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到了历史修正主义者面前。 因为身高的缘故, 对方并没有看见引起骚动的源头,只能看见部队中不断移动的空白区域,直到年幼孩子砍倒最后一排溯行军站到他面前为止。 来战斗,小小的孩子浑身染满了鲜血,长刀拖在身后说,你很强吗? 幼圆的脸颊上是锋利的笑意,这种错乱感让随时都带着面胄的男子不禁后退了一步。 强是绝对不强的,他本来就不是战斗人员,不久前又因为某种原因受了伤并不是京墨留给他的,而是被女性用簪子在旧伤上捅了个对穿。 面对从没见过的奇怪孩子,他机警地激活了自己升级过的防护罩。 我并不擅长战斗,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无害一些,如果只是武力上的强悍,那么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身上有我的标记,幼审眯起眼睛,说谎就直接杀掉你。 这些有能力的人就是喜欢做多余的事情。 男子暗骂了一声,他和各种各样的灵力者都打过交道,仇恨当然也是拉得满满,没法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只是想战斗的话,我是很无趣的选择,男子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胄,如你所见,我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特别的能力,是个文职人员。 那我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幼年审神者狐疑地看着他,确实很弱,肌肉也好骨骼也好没有锻炼过的痕迹,精神力量上也不是特别的力场。 男子偷偷后退了一步。 他肯定是在说谎! 幼审面无表情地抡圆了长刀,凛冽刀光从身后起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切点就在对方的头顶。 先不要杀他。 心底的声音提醒幼年的自己。 为什么? 有用的,可以从他身上牵出有趣的事情。 很有趣吗? 心底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不过幼审的刀锋在切豆腐般破开两层防护罩后险之又险地停下了。 他板着脸看了两秒钟,再次确定对手只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鸡后嫌弃地伸出了手。 白色光芒在已经完全僵硬的男子身上一闪即逝。 你是我的猎物了,幼审宣告着,下一次再遇见的时候要好好表现。 对方二话不说就启动了个装置从原地消失了。 只是单纯想要远离一点的男子没想到对方说砍就砍,危险的降临与结束都过□□速,导致身体和心灵都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中,就连逃走都是机械性的。 在远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恐惧才从心底蔓延开来,并且如同黑暗的潮水一般将他完全吞没,深不见底。 太可怕了。 他最讨厌这种完全不听辩驳就动手的类型! 幼审看着对方消失后老成地叹了口气,不明白长大的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先关心一下追来的人吧。 幼审把刀换了个手,拖着刀回头向战场中冲去。 才不是因为太长了不方便转身呢,是手累了! 药研现在和青江他们会合在一处,机会转瞬即逝,只是稍慢一步,审神者清扫出的前路就已经被补上的时间溯行军填满,被包围的他们陷入了不妙的境地里。 这样下去不行,短刀微微喘着气说,敌人数目太多了,我们必须向边界移动。 现在说有点晚了呢,笑面青江灵活地挡开对面的刀锋,借力刺入正攻击宗三的打刀胁下,只好在这里支持一会儿等他来找我们了。 短刀抿抿嘴,将佩刀从敌人的咽喉中抽出,冷酷地去找下一个敌人。 好在这种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