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这样的生活能持续的久一点就好了。 并不知道小小短刀心情的审神者有些苦恼,久经硝烟的他虽然对洞察阴谋欺骗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轻轻松松就能判断出和平假象下每一道汹涌的暗流,但在面对这种无关利益的真情流露时却总是难以应对。 这是他漫长时光中少数无法克服的缺点,不能同步对方感受的一切话语与行为都会变的苍白失色,勉强作出伪装也很快就会被拆穿,而且通常会得到对方的狂怒与复仇作为回应。 那种微妙、善变又难以追根溯源的东西让京墨吃了不少亏,但不论是哪一次都让他为之震撼并深深受到吸引。 渴望难以拥有的东西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追寻那短暂生命与厚重感情相碰撞时产生的绚丽光景与奇异美学,这大概足够解释审神者为何心甘情愿在这条吃亏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朋友判定他这是孩子气的想法,但也只是稍稍劝诫了两句,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等你明白感情是怎么出现的时候,就不会再觉得它美了。 杂乱的脚步声及时缓和了些许不自然的氛围,三名新到的审神者从山坡另一边走上来,身后跟着数名刀剑付丧神,看起来是用作轮换的预备力量。 双方对视了一眼点头示意,确定互相都没有攀谈的意思后就各自占据一片地方,沉默地等待工作开始。 怎么了? 审神者低声询问目不转睛盯着那边好一会儿的短刀。 很奇怪,短刀困惑地回答,他身上有让我在意的感觉。 他说的是三名审神者中的一个,年龄介于中青年之间,半阖着双目,眼下一抹青黑,脸色也泛着暗黄,看得出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的付丧神之一笔直地站在前方观察战场,绷紧的脊背像刀锋一般单薄锐利。 和我熟悉的憎恨不一样,但又很相似,小夜迟疑着说,压抑的 那名审神者的付丧神突然转头看过来,虽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眼神中恳求的意味依然十分明显。 短刀局促地沉默了,随后避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审神者。 京墨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表示无所谓。 萍水相逢的缘分没有必要关注太多,不论是什么样的画卷,随着时间流动,终究会展开现出全貌的。 日正中天。 六七个小时的白刃战后,大部分付丧神进入了体力不支的阶段,无法坚持作战的伤员迅速变多,小山坡上也渐渐坐满了休息的刀剑们。 这时身边只有一振短刀的京墨就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药研,小夜在一个小时前接替了他的位置继续战斗,因为体力耗尽不得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短刀看起来疲惫又不甘心,这时正来来回回的为自己小包中的剪刀镊子消毒。 轻微的伤口没必要耗费审神者的灵力,绷带和药水就能处理的很好,药研又检查了一遍自己携带的药品,平复心情等着下一个回来的同伴。 他现在才深刻理解了消耗战的含义。 不考虑阵型、战术与个体实力上的差异,纯粹以数量作为进攻的基石,不断消磨敌人的体力与意志,当对方露出疲态时再一拥而上,将小型包围圈中落单的付丧神蚕食殆尽。 就像是嗅血而来的鬣狗一样令人心生寒意。 短刀默默地想。 有新的队伍补充进去,审神者笑了笑,我看看是歌仙和长谷部回来了。 被锻造出来的晚就是差一点吗? 药研叹了口气,跑到山坡下帮助长谷部把歌仙扶上来。 歌仙的战斗姿态总是带着一往无前的刚烈之气,如果攻击的是脖颈,就不会在划破动脉后收手,必定要斩落首级才罢休,虽然遵循了他一贯的风雅原则,但耗费的力气更多也是无可争议的。 尤其今天更甚。 如果不是因为支援空出手的长谷部扯着他后退,他大概还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濒临脱力边缘了,但就算这样他也没个好脸色,一边抱怨一边还要把大半重量压在长谷部肩上,成功地让长谷部脸上迸出了一排青筋。 重死了药研,帮我把这家伙拖上去!长谷部冷笑着说,让主看看他这个失态的样子! 这个威胁很有效,至少歌仙不再报复性地靠在他身上,而是勉力支撑着自己不要看起来太狼狈地走到审神者面前。 我说你们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