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搭在栏杆上,望着一池碧水,怔怔出神。 他的面色还有些许苍白,脸上病恹恹,更衬得眉间朱砂血红。 虽然自己死里逃生,但因为那药还是留下了病根,但好歹也是捡了条命。 释无机当初也只说自己也后身子骨会和正常人一样,治好了自己先天不足的病,可就算是正常人去牢里走一遭,再加上那药留下的副作用,也会落下病根。 但好在释无机这些日子都在调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殷怀说不定早就走了。 现在他在这养着身子,释无机给他用的药材全是他从未见过的珍贵灵药,大把大把的往他身上使,殷怀觉得自己不好起来,都快对不起那些灵药了。 他打了个哈欠,将头一歪,趴在栏上,脸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昨天夜里他梦到了一些事,又没怎么睡好。 说起来他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梦到殷誉北。 亭阁不远处有一石道,几个白衣神侍正引着宫里来的太监们往外走。 为首的正是柳泽身旁跟着的那个小太监,他刚和释无机见了面,此时正要往明镜台外走。 四周花团锦簇,小径蜿蜒曲折,不远处有亭阁碧池。 此时一阵轻风拂过,为首的小太监不知闻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微微皱了皱眉。 空气中似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味,这味道他无比熟悉,正是皇上殿里香炉里熏香的味道。 可那香味极轻极淡,转瞬即逝,让人几乎怀疑是生了错觉。 他不由转头望去,待看清碧池旁的场景时,就是微微一怔。 只见碧池旁栏杆出倚着一个美人。 即使是旁边神侍普通的雪白长袍穿到他身上,也让人移不开眼。 他微微垂下眼,手上懒洋洋地在栏杆,注视着碧池中的鱼群,纤细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苍白的面庞上偏偏多生了一点眉间痣,红得几欲滴血,艳丽动人。 这般的容貌他从未见过。 不还是有过,想到这小太监神情有些复杂,他问一旁神侍,这是国师大人的客人吗?还是.? 这人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一般神侍,只懒洋洋的靠在那,便让人情不自禁跪伏在他跟前,恨不得低头将一切奉上,只为博他一笑。 这种感觉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可他已经死了。 你说叶公子?神侍脸上没什么异样,解释道:他是我们大人的贵客,自幼身子骨不好,他父母便央求大人接他来山中治病。 这样啊 小太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就说不可能这么荒唐,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这人的脸同他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除了眉间的那点痣。 他稳了稳心神,客客气气的朝神侍道:我知道了,你们不必再送了,下山的路我们已经知晓,多谢各位。 不必客气。 殷怀有些犯困,最后竟趴在栏杆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来,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叶公子? 殷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的转过头去,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现在的名字。 叶奚青。 这便是他如今的名字,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州,孤身一人来皇城,自幼体弱多病,因父母与老国师为旧识,所以才能在明镜台由国师亲自调理身子。 怎么了? 神侍低声道:大人等着你用膳。 殷怀嘀咕了一声,他不是辟谷了吗? . 神侍没有回答,如果不是知道这些神侍都是真的活人,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些人都是释无机捏的纸人变得。 不管是常年脸上没有表情,还是那从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我知道了。 殷怀还是朝那神侍和气一笑,想用春风般和煦的姿态感化他们,可神侍根本不领情,见他跟上来后,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殷怀见状心中感慨,这些人果然只听释无机的话,自己当初在位时说话都不一定管用,更别说现在了。 明镜台似乎人人都辟谷,连用膳的地方都小得可怜。 殷怀进了屋子,见方桌只坐了释无机一人,对面还有一副碗筷,似乎就待自己落座。 殷怀坐下后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菜肴,见虽然不多,但十分精致。 他挑剔的胃口这才得到满足。 还有鱼吗?殷怀注意到中间的盘子,好奇问。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