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冲着我招手,应该是我叭,我后面也没别人了啊。 我敲!这个一脸慈祥的老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难道是大众脸? 颜棠一脸因为没见识,所以大无畏的模样,乐颠颠儿的下车,像小肥羊一般,轻松的走进了大佬们的包围圈。 被各种亲切问候也不怯场,知道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来取古籍时,他直接冲着人一招手,就要直奔小院儿。 沈老乐呵呵的看着满身朝气的小孩,地位最高的人,都没对颜棠的跳脱表示不满,周围人就更不必说了。 走进中式小院后,众人不禁打量起来。 垂花拱门中规中矩,镂空花窗看着错落,院内景致也看着一般,只前庭一棵繁茂榉树、后院葱茏桂花,别有寓意。 只能说在场不愧是研究国学的大佬,又或是见惯了富贵与风雅的掌权者,看着这总价绝对过亿的地皮,眼都没有眨一下。 妙姐,你还没回去呐?颜棠隔了好远,就冲已经换回优雅打扮的妙姑娘打招呼。 他去警局去的急,还没怎么和妙姑娘寒暄就走了,原本还担心回来时见不到人,还得去部队探望,没成想,妙姐竟是一副休假的模样。 妙姑娘先是扫视了周围人一眼,冲着颜棠点头后,又起身对沈老行了个半蹲礼,对其他人就爱答不理了。 市长秘书见了之后有些不愉,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身前多出了两个人,竟是沈老随行的警卫。 他们齐齐向前一步,对着妙姑娘行了一个军礼,看的秘书目瞪口呆。 他自来有眼色,只深深的看了颜棠一眼,就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情,之后的全程都垂首不言了。 沈老也并未因两个警卫的行为而问询,而是一派悠然的跟随颜棠走进了书房。 这里并不大,家具摆设也不讲究,采光倒是不错,沈老在看清颜棠桌面上的书后,忍不住双眼一亮。 那是厚厚的一摞法典,还有一本最新修订版的成语词典。 沈老倒不是因为这两套书而高兴,而是因为这两套书,都有非常明显的被翻动的痕迹。 如今不少钟鸣鼎食之家,为了装点书房,都会买上一些厚重的套书珍藏,但大多只是摆设。 想到颜棠的背景资料,沈老不禁向颜棠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是个好孩子啊,幼时孤苦,努力养活了自己,年少乍富,没有迷失双眼,学历不高,仍在努力丰富自己。 如今这样的一个好孩子,又要在刚摆脱泥淖后,将得到的珍惜之物献给国家,沈老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好德行,乌琰这个瞎子,到死竟是盲摸对了一回。 没错,沈老其实是乌老爷子乌琰的旧友。 如今这趟来,除了确实重视那批捐赠的古籍外,还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已故老友用荒诞之法选出的继承人。 只是这一看,他自己都是极满意的。 这孩子有双并不纯然天真、却极其清澈的眼睛,里面蕴含的,却并不是不知世故,而是一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难能可贵。 其行动妥帖之处,又柔软的令人熨帖,坐在软垫木椅上的沈老如是想道。 当宋至还在不着痕迹的打量时,沈老的助理已经笑着问颜棠:小颜,能这样称呼你吗? 得到颜棠的肯定答复,助理又说:一会儿咱就要开始检查古籍,我看这房间的空气不太流通,你看能不能开开窗透透气。 颜棠不好意思的轻挠了下脸:没事,你们随意就好啦,是我有段时间不来书房打扫,环境确实不太好。 事实并不如颜棠说的那般严重,书房的卫生情况还是挺好的。 但助理还是在确定他不介意后,推开了两扇窗。 颜棠直接跑去了书房内室,确定门被掩好,才从抽屉里取出了这段时间以来,兑换的只字片语存货,总共大约有一掌厚。 前段时间,颜棠第一次得到了只字片语的样品,但是没多久,它就直接化身成了渣渣,这给颜棠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还是非常不好的印象。 让他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笨手笨脚导致的。 但后来系统却解释说:除了少量他的原因外,大部分还要归咎于东西确实年头太久。 据说,如果运气更不好,还很有可能得到刚一出现在手中,就会立刻风化成残渣的样品。 所以,只字片语这个词,就真是赌运气,更像是花钱买盲盒。 至于作为卖家一方的天道,则被系统形容成了一个拥有无数仓库的捡破烂大佬。 颜棠买一个,天道就从自己那标注为破报纸、破书本、破作业的仓库里一掏,捏出来什么,颜棠就会得到什么。 当然,以上只是从来不怕死,敢于蚂蚁咬象的系统的形容,天道必然不是个捡破烂的,也没什么标注有破书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