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也知道以自己的这种性格, 这辈子都赚不了什么大钱, 就好比他继承了遗产也不会去做投资,只会放在银行吃利息。 但这利息,也是他凭本事攒的呀, 别人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 殷绥发现这次是真的哄不过来了, 他虽然没有被赶去书房,但陈添在床中央用抱枕隔了一条三八线出来,严肃道:“在我没有原谅你之前你要是擅自跨过来,哼……” 那一道冷哼, 就像是爱格打了个喷嚏, 龙息没打着人, 却把自己摔了个屁股蹲。 好气啊。 好气啊。 十分钟就睡着了。 殷绥特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确定以及肯定他真的是睡着了,一时无言。只不过他可能做梦还在做有关于金币的梦,眉头蹙着, 看起来不大开心的样子。 又过两分钟,床上的抱枕被他一脚踢到了床下,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他不会是在梦里打我吧? 殷绥忍不住挑眉,正要给他掖被角,陈添又翻个身, 滚到他身边来了。陈添的睡相实在说不上好,有时你看他四仰八叉地把脚翘在殷绥身上,像个小霸王;有时又严肃得像教导主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训话。 今晚的陈添走的大概是霸王路线,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攻城掠寨。可睡着的陈添也好哄,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背,过一会儿他就软乎下来了,可以乖个大半晚。 早上五点,陈添眼睛瞪得像铜铃。 好气啊。 他醒过来了,昨晚睡前没撒完的气又续上了。念着殷绥还要出门工作,他没闹他,起身洗漱,气势汹汹地上游戏。 凌晨五点多的西西里特可没什么人,雪雾深处,只有彼得一世干劲满满的身影,这里挖一个坑,那里布置一个小陷阱,他要把所有人—— 一网打尽。 都去死吧。 陈添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咒,一边挖坑,殊不知在现实里,殷绥就倚在墙壁上看他。摇摇头,他又转身去厨房里了,开火做早饭,顺便把午餐也给陈添安排上,否则这懒货,不是煮泡面就是煮速冻馄饨,要么就是点外卖。 在殷绥这个厨子看来,这已经不是健不健康的问题了,是太过单调。 挖完坑,下线,也才七点多。陈添假装无事发生地坐到桌前吃早餐,顺便赖掉了今天的晨跑,他觉得去游戏里挖坑也算是运动了。 等到送走了殷绥,他又立刻爬上游戏,一看——嘿,冰河里漂过来一具尸体。 是哪位小朋友一大早就来送死呢? 陈添用法杖把他拨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是赏金同盟的一个玩家。见过,但不熟,于是又嫌弃地把人家戳开,给他敬了个礼,一路好走。 至于他的死因? 陈添挖的坑只是普通的坑,玩家掉进去根本不会死,但会沾染上一种特殊的汁液。这汁液能引来雪怪,让自己无形中成为这片雪原上最香喷喷的崽。 甜酒贩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彼得一世挖的坑,雪怪宰的人,跟甜酒贩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么想着,陈添终于气顺了不少,开开心心地下线去。 下线,再上线。 碰到别的玩家,当一回演员,再收获一具尸体,又开开心心地下线去。 如此反复,陈添一天上线下线八百回,橘子汽水就看到他的id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明明灭灭,仿佛在跳disco。 橘子汽水:你到底在干嘛? 甜酒贩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