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白月微微一笑,不跟她计较,她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跟人置气的。 找到之前对她态度不错的那个年纪大点的售货员,“同志,我要那块东风牌手表。” 手表凭票购买,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门市用高价跟人收了一张手表票。 售货员还记得白月,没想到白月这么快就赚到了卖手表的钱,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 三百块钱和手表票,售货员核对无误后,笑意盈盈地收下了,然后递给白月她看中那块东风牌手表,“你收好了。” 白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趾高气昂的女售货员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收好手表就走了,只留下女售货员一个人生着闷气。 她手上拎着一堆东西,准备先回租屋放好。 这段时间白月陆陆续续往租屋带了不少东西,原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愈发逼仄。 钱越挣越多,东西也越来越多,再住租屋就有些不合适,再加上邵英华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两人住这间屋子还是太狭窄了一些。 白月已经盘算好过段时间就在京市买房,总要在京市落地生根,这人没了家,就像飘着的浮萍,心是悬着的,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放好东西,白月身上只揣了手表和钱就出了门,她去了理发店。 店里已经有几位客人了,还都是女人,理发师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看了白月一眼,招呼道,“你等等,我先忙这几位客人。” 如今吹一次头就要四五毛钱,短发烫发一块二毛钱,长发烫发还要多加三毛,一般人的工资也就是十多二十块钱,所以烫发还是比较奢侈的事情,但没想到店里居然有这么多女客人,看来改、革开放以后女士们爱美的心都被唤醒了。 白月点点头。 “你是来剪头发的?”一旁无聊坐着等待的客人上来搭讪。 白月努努嘴,“我跟她们一样,是来烫头发的。” 客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理发师用一根铁制的杆子,在火酒上面烧热以后,在客人的头发上横卷竖撩。 理发师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他的手却十分的巧,也不见他怎么弄,那位女客人就烫好了头发。 女客人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卷发,心里美的冒泡泡。 跟白月一起等的那位客人见状撇了撇嘴,她一直认为这卷发太花哨,见白月也是这样的审美,就不想跟她多谈了。 很快就轮到白月了,她把辫子松散开来,乌黑亮丽的头发柔顺的散在两肩。 理发师烫发已经是熟练工了,毕竟来他店里的女客人里十个有八个都是来烫发的,问清楚白月是烫发以后,他烫好铁杆,就准备开始上手烫,没想到给白月拦下了。 “我不想全烫,你帮我把发尾烫一下就好了,而且不要太卷,就稍微弯一点弧度。”白月说了她的要求。 理发师愣住了,迟疑道,“这能好看吗?”卷不卷直不直的。 白月笑笑,“没事,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好,烫不好我不会怪你的,也一样付钱。” 现在的审美都是越卷越美,就是要一头‘羊毛卷’,才向港城的明星靠拢,那才叫做时尚,那才叫做潮流。 毕竟是顾客的要求,理发师听从白月的指示,按照她的要求烫完了。 白月站起身,她的长发长到腰间往上一点,只有发尾是微卷的,弯出好看的弧度,更显得她人美有气质,跟如今满街的‘羊毛卷’是不一样的风格,却更加的美丽。 理发师傻眼了,“这、这还挺好看的。”原本他以为白月烫出来会是个‘四不像’,没想到比他给之前烫发的所有客人烫的还要好看。 在白月前一位烫好头发的客人本来准备走了,结果看到白月刚烫好的头发,倏地停下脚步,指着白月,对理发师道,“给我重新烫过,我要烫她那样的。” 这位客人是纺织厂的一名女工,最是追求时尚的人,所以才会来到理发店烫发,现在见白月烫的头发比她好看,恨不得重新烫过。 这才叫烫发,这才叫美嘛,女工有自信,她要是烫了白月同款的头发,一定会是纺织厂最靓的崽! 而刚才那位不喜欢烫发的客人早已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月微卷的头发,若是这样的烫发,也不是不能接受嘛,她目光炯炯地看着理发师,眼里透出来的意思和那位要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