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葡萄里,就这一种最甜了,你要不要吃?” “要!”葡萄是阿正最喜欢吃的水果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张嘴吃了。 任惠心瞧着程俏俏还挺能哄小孩子的样子,眸眼中浮起赞赏的光来,“看你这样子,将来和阿昊有了孩子应该挺有耐心照顾的!” 才刚刚和邹昊那啥过的程俏俏被她说得小脸红了红,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估计不行,我做什么事最没耐心了!” “谦虚了不是!”任惠心说着也给阿正剥起了葡萄,“在喜欢阿昊这件事上,我看你就是很有耐心!” “……” 两个人就这样闲散地坐着在客厅里聊了好大一会儿家常,中途程俏俏有好几次想问一下任惠心跟李平俊怎么样了,但都没好意思提起来。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阿正忽然困了,任惠心将他哄睡着以后,才对程俏俏说出来今天把她叫过来的目的,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示意程俏俏也跟着她站起来。 走到楼梯口的位置时,她冲身侧的程俏俏抬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十字绣,“其实应该是昨天送还给你才更有意义一些的,但昨天我带阿正出门的时候有点太着急了些就忘了,不过我想今天应该也不晚的是不是?” 程俏俏是真的没想到她让她过来是要把这副十字绣送给她,她很意外又惊喜地看看那副漂亮的十字绣又看看她,还有些不太敢相信,“你是说,要把它送给我吗?” “嗯!”任惠心凝着她可爱的小模样笑了笑,“这本来就是你的啊!” “可是……”她想说,十字绣是很贵重的东西,她虽然对这个是外行,但以一个艺术生的眼光来看,还个绝对是很值钱的不说,这份手工,她也有点承担不住啊! 任惠心从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她朝她摇了摇头,抬脚率先地迈上了阶梯,“当初阿正让我绣这个的意义不用我说你现在也知道了,现在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它也就没有了挂在这里的必要,相反地,我倒觉得放在你们紫竹园的房子里,挺有纪念意义的,其实说实话本来你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带走的,但那天……” 后面的话不用她再说,程俏俏也已经懂了。 想她真可以说是从小到长这么大以来收到过无数的贵重的礼物,而且不管是有多价值连城,她往往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因为她觉得她担得起。 然而,现在,现在她望着那副漂亮的,绣工绝对一流的红色锦锂,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起来。 她知道惠心是爱过邹昊的,她应该从前看到这条鱼的时候也是很难过的吧。 “怎么了?”任惠心看她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情绪也跟着她不开心起来,“是不喜欢吗?还是刚才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没有没有!”程俏俏飞快地摇头,“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向她解释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太贵重了,你绣的时候一定很辛苦不说,当时你心里应该是很开心的,挂在这里的时候也一定是有了很多想法的,如果我一下把它拿走的话,我好像太坏残忍了,抢了你太多东西了!” 任惠心,…… 看来,她以前的认知还真是错了,程大小姐根本就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娇小姐。 她长长地沉吟了一阵以后,目光带着些愧疚地看她,“俏俏,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知道吗?在你第一次去云乡时我其实就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我当时也是故意地对邹昊说我想要退婚的,因为那时我本能地感觉到你的存在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我的威胁,而我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辛苦都落空。”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挺卑劣的,为了让邹昊讨厌你,撒了那样的谎,我想想自己都瞧不起我……” “惠心!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程俏俏不忍看她这样地形容自己,更不忍看她对自己这么歉意的样子,她们俩个之间,说起来也终究是她欠任惠心太多了! “俏俏,你先听我说完!”任惠心涩涩地笑着拍了拍她放在自己手上的柔软小手,“这些话已经憋在我心里太多年了,今天正好碰着这个机会,你就让我一并地说出来吧!” “邹昊对你的心思虽然那些年里隐藏得很深,但我还是敏感地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