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她…… 失去她…… 失去她…… 现在光想想这三个字,他就心脏痛得难以复加,又怎么可能会做得到? 可是如果不做,就像心理医生说的那般,长此以往下去,她就会郁郁寡欢而死! 死!!!!!! 这个可怖的字眼令男人的心口又一次地紧紧地揪了起来。 蒋倩南,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怎么都不可以的…… 高大如山的男人就那样站在落地窗前林林总总地想了许久许久以后,最后还是决定回家里看一看。 这是一种太过矛盾的感觉,不想证实,又想要证实,而归根结底更多的还是,不想放开她的手,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想还能不能,还可不可以再回到从前什么真相都还没有揭开的那段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时光。 …… 两个小时以后。 当空荡荡的两个避孕药瓶子,还有几种明显已经吃过大半的治抑郁的药瓶赤裸裸的摆在傅景洪面前的时候,男人深邃的眼窝蓦地一下就红了。 他望着那几个药瓶,久久都没有说话,好半晌以后,有冰凉的液体至他的眼角缓缓地划落下来。 记忆里,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掉过眼泪了,是至父亲去世?还是得知左灵已不在时? 记不太清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是这几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药瓶就令他一下子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而这一刻里,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蒋倩南的名字,他也实在说不出一句别的什么话。 从来都以为她性格开朗,为人干脆爽快,承受能力也应该会非常强,故而他就一直那么固执地认为,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他就是欺负了,践踏了,蹂躏了又能怎么样? 他是京都傅小爷,他是傅氏传媒的掌舵人,放眼整个京都,又有谁敢拿他怎么样? 然,他终究是错了,错了啊…… 京都市第一医院。 傅景洪到的时候蒋倩南正好清醒了过来,娟姐不在,她正一个人心事重重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致,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娇小的她身上,让人看着就是一阵心酸。 有了这两天的缓冲期,她的意识也全部地清醒过来了,主治她的女医生也大致地跟她说了她的情况,尽管是说的很隐晦,但不好的情况她也都预想到了。 男人走进来时脚步放得很轻,蒋倩南起先也并没有察觉到他过来,直到明亮的玻璃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形来,她才知道是他来了。 顿时她单薄的小身板就紧紧地绷了起来,整个人的眉眼也不复刚才的那般自由自在,他每走近一步,她的身体就绷直一分,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面部表情都没有,但她整个身体向男人发出的讯号就是:我很怕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近我!请你止走,离我远一点! 精明如傅小爷一个眼神就看出她的不自在,尽管她没说出声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可是看到她就那样可怜巴巴地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窗外时,他就怎么也忍不住。 他也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怕,他很怕她就会这样地跳下去。 傅景洪强行压住那些在心头来回翻滚着的情意,他动作轻缓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深灰色羊绒大衣,然后缓缓地披到了蒋倩南纤瘦的削肩上,又抬手帮她理了下被大衣盖住的她的粟色的卷发。 蒋倩南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大气都没敢出一声,她也没有回头看他,眼敛也那样垂了下来,但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住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令人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和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 其实这一刻,紧张和不自在的并不只是她一个,傅景洪的情况完全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认清自己的心意后,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去面对她才是对的,才是让她能喜欢和接受的。 俩个人就那样别扭地站了一会儿以后,傅景洪耷下眼皮看了看她小巧的耳朵哑着嗓音道,“窗边凉,我抱你回病床上!” 说完以后,他就伸着结实的双臂想要将蒋倩南拦腰抱起,后者却一下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地,连着朝一边后退了两步,她视线没敢放到他的眼睛上,就只是盯着他名贵的西装布料怯生生地回他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