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没有结盟了。 南予心道仗义,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妹妹怎么办?他们明确告诉了你,九方沁就在他们手里,却又说不是他们抓来的,那肯定有人在背后操作这件事,现在那人是谁、那人的动机尚且都不清楚,想要救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予儿难道还想不到那个人是谁吗?”君玦将她放在石桌上的寒禅拿起来看了片刻,低声道,“劫走九方沁的时间点就在我灭了九方越族中三府之后不久,九方越当然会来找上我,事实也如此,他不仅来找我算账,还挑明了我灭他族人之事,而你又恰好听见此事……这些都不是巧合。” 原本君玦灭了九方越族中三府的事情,九方越是不打算来找君玦算账的,只能咬咬牙自己把这口气咽了,可是有人偏就不想让他咽下这口气,偏就是要挑起事端,让九方越去找君玦算账。 这么一算账,虽然对峙出来后九方越就晓得这件事不是君玦做的,但是却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九方越能顺道将覆灭三府的账说出来。 重要的是,九方越这么一闹,多半是要惊动南予的,如果南予知道君玦做了这些事情,原本和君玦欠着的以前的账都没算,如今有了一个着火点,直接就能让南予爆发……后果可想而知。 究竟是谁能将人心掌握地如此恰到好处? 不言而喻。 至于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锦焱国的三门三宗势力,言城歌绝对有办法调动,或许是在南予将云岫镯给他,让他还给君玦的那段时期,他没有归还云岫镯,而是在云岫镯到手的时候就将那些势力划分了,直接将一部分人转化为了他的人。 想到这里,南予心中一沉,“君玦,如今三门三宗是不是有些不受你控制了?” 君玦点头,倒是十分从容,“能从我手里拐走人,也是他的本事。”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南予蹙眉,“城歌上次把破风剑给我了,如果有空的话,我们不如回一趟锦焱国,去幻山把结界打开,了却一桩心事。” “在风雨山庄没有动静之前,我也没什么打算。既然你想回锦焱国去,那我们就回去罢。”君玦冲她微微笑道。 九方越清了清嗓子,起身就走,“你们启程的时候,叫我一声。”语毕,他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个时候君玦看上去,似乎和寻常无异,南予也就没有多想,直到入了夜,南予正盘腿坐在榻上和莲碧、映荷讲明天清晨就要回锦焱国的事情,君玦进来就挥手将两人打发了下去。 然后径直走到南予面前,坐在床边将她抱住,低声道,“予儿,我不晓得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做过的那些事情,也都没有意义,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全都是枉费心机,活这二十一年,似乎都是为了别人活着的。以前做的那些,要如何收场,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