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也搞不懂,自己不过是在屋子里闷了太久了,觉得这么消极颓废下去也不是办法,想要出门走走顺带着去趟赌坊拿师尊的银子多捞点儿回来而已,至于搞这么些人拦着么? 她刚推开房间门的时候还只有两个人拦在身前问她要去哪儿,料想是君玦的人也就不愿意多说,谁知道不多说的下场就是下一刻就有一群暗卫不晓得哪儿钻出来挡在面前说什么“南姑娘三思”、“南姑娘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秦国你人生地不熟的很是危险”云云。 南予觉得这时候应该直接用武力解决,可是偏偏这群人还没等她出手就全都跪下来了,直接把她围成一个圈儿圈在里头,“南姑娘若是踏出了这个门,殿下定然不会饶过我们,与其死在殿下手里,那还不如南姑娘你直接杀了我们再出去!” 南予想要飞身跳出这个圈子,他们就也跟着飞身挡回来,接着跪。 南予一个头十个大,这特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君玦这是要囚禁她不成?! 后来大家都笃定地认为她是要离开这里抛弃君玦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她再解释自己不过是想要去一趟赌坊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用了。 南予深吸一口气撩起袖子叉着腰就开始破口大骂,浑然就是正位主母教训手下的模样。 可惜君玦教出来的人都和君玦一样脸皮厚,不管她怎么骂怎么教训,都纷纷保持着一种“这好像不管我的事情没有在骂我我就这么静静听着就好了”的表情。 忍无可忍,南予手中气韵一凝就要开打,然后没等她一掌挥出去,余光就瞥到了从外面冲进来的君玦。 确切的说,是浑身湿漉漉,拖着一身水的君玦。他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青丝都积着水贴在白皙的脖颈上,被水揉成一团,随意耷拉在背后,周身不断地滴着水珠子,滴成了一片阴影,狼狈至极。 而他那张本就白皙的脸在月光下瞧着也更加白皙,眸子血红,眼角湿润,被他紧紧抿住的嘴唇隐隐发青。 南予能瞧出来,他的身体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南予手中的气韵渐渐凝得更多,侧眸睨着他,下巴点了点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挑眉冷笑,“殿下,你这是要囚禁我?” 君玦想要靠近她,正缓缓向她走着,听到“殿下”二字他的脚步一顿,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哑声解释道,“没有……” 南予的眸子躲闪了一下,每次都对她露出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表情,她究竟是有多可怕? “没有就好。”南予冷声回他,继而睨向脚边的一群人,“听见了?让开。” 一干暗卫也不知所措,回头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君玦。 君玦凝视着南予,满脸委屈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迟疑地往前走了几步去靠近她,抬起手又落下,局促地抿紧唇,嘶哑的声音带着极力克制到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要去哪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