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姐……”莲碧终于压抑不住内心强烈动荡的好奇,混吞吞地扯了扯南予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和王爷……是不是吵架了?” 映荷不动声色地抿紧唇,亦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显然也是满心的好奇。 南予在一碗饭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想了一下,斟酌道,“没有。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生的哪门子的气。” “……不会吧?”映荷狐疑,皱起秀眉再接再厉,“小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王爷跟你说了什么,然后你应该是回了他些比较伤人的话?” 南予拧眉抬手,就在映荷以为她要打自己的时候,却见她夹了一筷子肉肘子,极为艰难地开口,“我能回他什么伤人的话?小爷一觉起来他就压根儿没搭理过我。” 莲碧、映荷纷纷惊诧地相觑一眼,懵的不是一星半点。 南予撩起眼皮看她们几眼,最后放下筷子抿了口酒接着说道,“我这么同你们说吧,这件事儿我大抵是没什么错处,他也没什么错处,无非就是器量小了些。” 此话出口的时候南予完全没有想到君玦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楼梯口,特意顿下了前进的脚步。 后面跟着的是揣着看好戏一脸打了鸡血的移天易日:敢说咱爷器量小,主母,我就服你一个! 与此同时,莲碧显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名扬五国的玦王爷器量小?有意思! “怎么说?”莲碧两人搬着板凳儿兴致勃勃地向前靠了靠。 南予也向前坐了坐,抽出筷子敲在碗上,做了一副要说书的架势,“原本头晚上我茶喝多了一夜没睡,骑在马上回来的时候着实困了。” “正打算跟他说我趴在马上睡一会儿的时候他叫了我一声,小爷在神思飘摇间愣是撑着眼皮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谁晓得那个杀千刀的用了半盏茶的工夫凹了个造型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移天默默看了眼自家王爷此时板着脸却绯红的耳尖,十分理解王爷这是头回跟女孩子表白,委实不容易,措词竟措了半盏茶之久。 “小爷估摸着他可能要讲些难以启齿的玩意儿,所以这会儿多半是在措词也就没计较那么多,一直等着他说下文。”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南予颇得说书人的精髓,巧妙地抛了个问题出去,适当性地做了个停顿。 莲碧、映荷趴在桌上仰望着已经一脚踩在长凳上站起来的南予,抿着小嘴兴致极为浓厚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南予拿筷子敲了下桌面儿,神情间是一派不能理解,“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望着夕阳就蹦出来个‘我’字?” “小爷撑着困意等了他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跟我说这个?!要不是小爷打不过早揍他了!” “那……然后呢?”莲碧的声音已经半掺笑意。 南予低头看她,一本正经,“然后我就睡过去了啊。” “噗!”莲碧拉了映荷趴在桌上狂笑。 不明真相的人依旧不明真相,明真相的一干群众已经笑出了声。 移天站在君玦身后捂紧嘴巴压住笑声,可还是没抑制得了肩膀的耸动:准主母,你这是错过了咱家王爷酝酿了一盏茶时间的精髓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