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人流最多的窄道,正想着如何拿手中刚卖马得来的钱去买个叫花鸡,顺带来一壶烧心窝的酒。 再摸到腰间的时候她不禁感叹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初来乍到,钱袋说被掏就被掏。 眯眼望着前方身材清瘦的小屁孩儿手里紧紧握住素白钱袋,撒开腿在人群中狂奔,南予很顺手地拔起一把菜刀撸了袖子准备追上去。 然而还没等她起跑,就有一干身着深灰色护卫服的男子在一名绿衣男子的带领下向方才那个小屁孩儿冲了过去,“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别跑!” 匆匆瞥了几眼,领头那位男子长得已是清艳绝伦了,还特意穿了件一水儿绿的衣裳,真是挡也挡不住的骚气。 偷钱袋的小屁孩儿终于把自个儿给绕进了死胡同,惊恐转身,却见身后的绿衣男子已经追上自己,弯腰停在那里大口呼气,“你倒是再给我跑啊?!” 话音未落,护卫也都呈圆弧状排开挡在胡同口。 绿衣男子笑了两声,渐渐平复呼吸直起身子向前走去,左手的折扇敲在右手手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知道你昨儿个偷的玉佩是谁的吗?” “知道那人的身份吗你就偷?知道你偷的玉佩价值多少吗?” “跑得倒是挺快,害得老子在这儿连蹲了两天就为了抓你个小兔崽子!”这话说完,绿衣男子的折扇已经顶住了小孩儿的脑袋。 小孩儿虽说是吓得生生咽了口唾沫,却依旧倔强地瞪着绿衣男子,“那原本是我的东西!是我娘送我的东西!” “嗤,你的东西?!那是阳夏国送来的贡品!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自己的东西?”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家家就满口的胡言乱语!”绿衣男子把扇子拍在她脸上低头瞪她,“老子警告你,现在交出来还能保你一命!” “要是不交我现在就宰了你!”见她咬紧下唇不说话,绿衣男子耐心告罄,拔出匕首抵在她的脸上,“交出来!” “我说,”众人随着声音来源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深蓝布衣的女子正撩了撩青丝,语调半掺匪气,“你们审讯人的方法也太挫了吧?” 七拐八弯儿入不了正题就罢了,废话还多得一箩筐,要是小爷被审早吐他两泼口水了。 “你是何人?”绿衣男子拿匕首指她,“看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这里没你什么事儿,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待会儿老子要是不想让你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话音一落,“噌——”的一声,他身旁的护卫纷纷拔出刀对着她以作恐吓。 南予耷拉下眸子,天晓得她今儿只是来追回钱袋的,如今这架势她摸清楚了,一干傻缺逼着她硬生生送出一场造化—— 半刻钟后,众人被扒光了趴在地上磕头认错,唯有绿衣男子一脸威武不能屈,双腿哆嗦着夹紧红裤衩儿屹立风中。 那位偷钱袋的少女早已蒙着脸面向墙不忍直视。 南予一脚踩地一脚踩在石墩上,面无表情地研究着手里的菜刀,偶尔指尖弹两下,匪气十足,“下回放狠话前先估摸下打不打得过,跟你干个架随随便便就能撂倒……真没意思。” 绿衣男子颤着声音作得一手好死,“姑、姑娘身手迅捷我承认!但、但姑娘说随随便便打个架都能赢过在下,在下却不敢苟同!” 扒得他就只剩裤衩儿了还敢跟小爷说什么不敢苟同,南予只好悠哉悠哉架了把菜刀在他脖子上笑着让他苟同苟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