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手中一滞,秀眉轻轻一挑,语调半衰半带,凉凉道,“你还怕我强了你不成?” 这个问题总算是问对了,瞪着南予那人面畜生萎靡不振还外带吊儿郎当的模样,岳阁此刻竟只敢半掺心酸地抿紧了唇:我就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南予左手扣在岳阁的腰间,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耷拉下眸子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岳阁被盯得头皮发麻,喉结轻动,“你还是……脱吧……” 南予这才收眼,顺溜儿地扒了他的上衣,直到露出了光洁却硬实的背,向来雷厉风行的她一沓抹布对着伤口就搓了下去——是搓!是搓!!是搓!!! “啊……!”这嚎的架势不是杀猪,倒像是被猪杀!! 南予听着这架势立马滞了手,眉间一蹙,一抹布拍在他的臀上,匪气十足:“叫什么叫?!” 岳阁将埋在枕头上的脑袋支了起来,目含秋波欲垂泪,挤出一丝柔情笑意,“你……能不能……轻点……”谁家泼妇他妈的洗伤口是用搓的?! “小爷我救你这条贱命你就偷着乐吧,还敢嫌弃?!”南予扯着嗓子一脸夸张瞪着他道。 岳阁心里一咯噔,舔了舔干涩的唇,满眼世态炎凉人间沧桑,哑着嗓子道,“我乐着,不嫌弃,你继续……你高兴就好。” 南予咂了咂嘴,将抹布在水里荡了荡,映荷接过抹布在水里洗了起来,莲碧赶忙给南予递上桌子上的二两花雕。 南予仰头喝了一大口,“噗——”全数喷在了岳阁的背上—— “啊……!!”撕心裂肺的哭嚎瞬间穿透云层! “你、你……”岳阁瘫软无力,老血瞬间逆袭全身,鼻涕眼泪一把抓,“干什么……?” 南予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正儿八经道,“不过酒的话,你伤口很容易化脓的。” 岳阁扑朔迷离的眸子噙着泪花儿含情脉脉看了她半晌,哼哼唧唧扯出几抹苦笑,无力感顿由心生,“……玩儿开心点。” 南予看了看手中整坛子花雕,再看了看岳阁。 岳阁瞬间领悟,泪水交错之际,趴下头,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 “哗啦——”整坛子花雕倾盆而下……! 等到这撕心裂肺的痛劲儿过了,岳阁才松开咬住手臂的牙,活了二十一年,今夕何夕,头回认认真真地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耳边又传来南予不急不缓半掺匪气吊儿郎当的声音,“我帮你看看,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等等——!”岳阁猛然抬起深埋在臂弯里的头,撞上南予的眸子,“姑娘,求你赐一个机会,我自己来可好?” 南予心底暗骂不识好歹,小爷我充一回好人你还不领情?! 话才刚说完,映荷便掐好了时间呈上来一只药碗,稍感歉意的解释道,“岳公子,喝药而已,不疼的。” 岳阁将目光深深锁定在纤纤玉手中的那碗药上,脑海中闪过无数惊心动魄的画面,有南予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这碗药,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姑娘,我觉得……咕噜咕噜!!”话还没说完,南予就着他张嘴的姿势把药灌了进去,右手闲闲往他伤口那么一拍—— “啊……!!!”一声惨叫贯穿苍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