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是银子,连亲娘老子都是可以不认的,就是不能不要钱。” 柴伐北被他逗笑了:“放心,我自己都试过了,只要有地方,一根柴火都不用,就有白花花的盐,不知省了多少功夫。你也别听户部那帮人说挣不了多少银子之类的,往西边、北边数数,那么多指望从咱们这儿买盐的呢。到时候只要他们吃惯了咱们的盐,还愁他们不听话?还愁边境不宁?这账啊,不能单从银子上看。” 吴大监恍然大悟:“哎呦,得亏驸马爷说的明白,奴婢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成了,这回啊,咱们就更有底气了。” 柴伐北提醒他:“咬死了,咱们两家最少三分利,我琢磨着这个分法,户部还是能接受的。我跟你说实话,我也不坚持要一分利,半分就成。我主要是要干件大事,需要的银子多了些,等把那事儿干完了,我连那半分利也不要,全给你内库。到时候,你就躺在银子上乐吧!” 吴大监眼睛都快笑没了:“哎呦,那奴婢可得谢谢驸马爷了,皇上定然是高兴的。对了,驸马爷啊,您要干什么大事啊?您还缺银子?” 柴伐北:“不是我家里的事情,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公私咱得分开不是?” 吴大监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公私分明才是正道理。不过啊,驸马爷,既然是公事,您公事公办不就成了吗?跟户部要银子啊。” 柴伐北贼兮兮地笑:“我要干的那件公事,花的银子比较多,这么直接伸手要,户部肯定不给。那帮守财奴你还不知道?所以啊,我得绕个圈儿,顺便给父皇加点儿进项。” 吴大监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竖起大拇指道:“怪不得皇上就喜欢驸马爷您,这么多驸马爷里头啊,就您跟皇上亲,老想着给皇上加进项。说起来啊,奴婢可着实沾了不少驸马爷的光,这两年内务司的日子真是好过,都是托了驸马爷的福。” 柴伐北拍拍他的肩膀:“我就是好这个,回头请你吃饭,钱唐这边水产最好,河里的海里的应有尽有。我那儿还有新酿的葡萄酒,配着河鲜海鲜最好。哪天不忙了,咱们坐船直接到海里去,现捞现吃最是好味道。” 吴大监一张大脸笑开了花:“那敢情好,奴婢就再沾驸马爷一回光,回去也好显摆显摆去,您不知道,见我出来到这儿来,秦公公可眼馋死了。” 柴伐北大笑:“那就给他也带些干货回去,免得把他馋坏了!” 两个人在门口谈笑风生,等把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吴大监才告辞走人去驿站住了。还没进驿站的门,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户部侍郎邓大人正从里往外走,双方见了面,互相见个礼微笑作别,心里却都在破口大骂对方是个老狐狸。 当天晚上,柴文道在知州衙门设宴款待邓侍郎,风花雪月说了不少,却绝口不提晒盐的事情。邓侍郎见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沉得住气,不觉暗自心惊,怕是这回的差事不太好办呢。 吕相身为掌管吏部、户部两个超级大部的首辅,在邓侍郎来之前自然也曾面授机宜,说这么狮子大开口不太像柴文道和柴伐北的作风,这俩倒像是想做些什么事情,怕户部不同意,这才拐个弯儿试探的。让他只要把他们想干的事情给问出来,这场与内库的较量就算成功了一半。盐务银子是国库一半的收入,是万万不能在他们手里丢一分的,否则他们得被后世的官员们骂死。 邓侍郎十分同意吕相的推断,这可不是给多少银子的问题,这是皇权与士权的问题,是坚决不能让步的。哪怕把今年一年的盐务银子都给出去呢,也绝对不能让皇家在盐务上染指。 邓侍郎就很想问问柴文道,你有什么难处直说不行吗?你可是吕相最看重的孙女婿啊,这么给老人家出难题不合适吧?你就不怕不小心玩儿脱了? 柴文道一点儿也不怕,还特别热心地跟邓侍郎说桌子上的菜色,这道醋鱼可是当地名菜,十分鲜嫩可口;这道醉虾也特别讲究,和别处做法不同;这茶也好吧?当地名种,走的时候您带几斤。 说天说地,就是不说自己为什么要钱。 邓侍郎自认也是官场老手了,这养气的功夫也不低,却没想到今天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想想今天来时看到的吴大监就心塞,想都不用想,这家伙定是已经和柴驸马见过面了,没准儿把怎么应付自己都想好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