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太吸引人了,这可是太监才能享受到的称呼呢。 秦大监就特别客气地道:“不敢当贤良夫人的称呼,奴婢是奉旨请驸马爷进宫的。” 高媛也不问,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就对柴伐北道:“那你怎么去啊?车让你叔父用了。” 柴伐北道:“我骑小红云就行了。” 高媛嘱咐:“小红云还小着呢,你别快跑。” 柴伐北点头:“好啊,娘,您给我留着饭啊。” 高媛:“我让他们给你炖只鸡,那个越炖越好吃,你就是回来稍微晚些也不怕。再发上面,给你烙饼成不成?” 柴伐北还提条件:“放些葱花。” “成,娘给你烙。” 秦大监看这娘俩还有心思谈论吃喝,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人家说这话也没毛病,这都半上午了,回来赶不上饭点儿也是正常的。 柴伐北就骑着那匹小红马跟着秦大监一起,在一众锦衣卫的护送下进了宫。路上还有心思跟秦大监说闲话:“秦公公,您说这马的名字是不是不好听?非得叫什么小红云,搞得跟个姑娘家似的。” 秦大监陪着笑道:“不是驸马爷起的名字啊?” 柴伐北苦着脸道:“哪是我啊,是我娘给起的。我说这名字跟个姑娘家似的,我娘还说呢,人家就是个小姑娘,起个小姑娘名字不正合适吗?这马也邪门儿,就认这名字了,我重新唤什么都不搭理。您说我天天骑着小红云跑来跑去,听着多容易让人误会?” 马上的众人纷纷喷笑,这个驸马爷,总算是开窍了啊。 锦衣卫都是认识柴伐北的,虽然他至今不踏入盛宁街柴家半步,跟柴文远关系貌似也有些尴尬,可毕竟是亲儿子,锦衣卫见了他也觉得亲切。就有性子活泼些的建议:“驸马爷换匹马骑不就成了?” 柴伐北叹口气:“家里就三匹马,一匹拉车,一匹有了身孕,就只剩下它了。你们帮我想想,等家里小马驹生下来,我得先起个好听的名字叫上,免得又让我娘给起个小姑娘的名字。” 众人就七嘴八舌地帮他想马的名字,还没起几个就到了午门。 众人下了马,小红云沾了主人的光,被锦衣卫牵走喂马料去了。 柴伐北就跟着秦大监一路前行,一直到了乾清宫才停住了脚步,秦大监进去禀报,柴伐北在外面等着。 乾清宫敬天法祖的匾额下,是空荡荡的御座,还有几个低垂着手半低着头的小黄门,见秦大监进来,纷纷无声地行礼。秦大监挥了挥手,早有小黄门打开门帘,让他进了东次间,正贞帝平日里办公均在此处,如今正稳坐在南边的榻上,地下的几个锦凳上,坐着几个官员,吕相和真武侯均在其中。 秦大监低声禀报:“皇上,驸马爷到了。” 正贞帝问:“你去的时候,驸马在做什么?” 秦大监也不敢看吕相,仍旧低声道:“奴婢去的时候,听那声音是驸马爷在教贤良夫人画树枝呢。” 正贞帝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看了他一眼。 秦大监继续道:“奴婢说皇上宣驸马爷进宫,驸马爷也没问,只是跟贤良夫人说要给他留着饭,贤良夫人说给他炖只鸡,发了面烙饼吃。” 坐着的重臣听这位大监絮絮叨叨说些鸡毛蒜皮,也不烦不恼,面上无波地听着。 正贞帝便点了点头,吩咐秦大监把人带进来。 柴伐北目不斜视地进来,离了三步远就要拜见。 正贞帝温声道:“免礼,澹华到父皇这边来坐着。” 小黄门就搬了一张锦凳,放到了正贞帝旁边。 柴伐北笑嘻嘻地坐了,抬头看着正贞帝等着他问话。 正贞帝嗔道:“怎么也不见过你父?” 驸马爷不用拜见百官,对亲爹还是要恭敬一二的。柴伐北就又重新站起来,对着柴文远施了一礼,叫了一声爹,然后又坐下了。 其他官员也在他进来的时候起身,等他再次落座之后,才又重新坐下。正贞帝态度中的偏袒之意不要太明显,大家也都把柴伐北当成个正儿八经的驸马来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