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观礼的不少是年轻人,对着新娘子却不好打趣,只好对着柴文道下功夫。高媛见他们互相打趣着回了前院,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外头的酒楼负责,有柴伐北在旁边看着,自己也能放心,便安心地坐在了原处。 吕开妍要坐床,不能下地,见了高媛之后,脸红得不成。 高媛笑:“傻孩子,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对着进屋伺候的碧荷道:“厨房就在东厢房,里头烧着热水呢,打水来给阿妍洗把脸,头上的那一大堆也都去了,顶着怪沉的。” 又对另一个水芝道:“她在家定然也没好好吃饭,你去让厨娘给她预备些可口的,文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最后一个叫水芸的她没给安排活儿,让她守着吕开妍说话好了。 安排了这些,高媛就走了,好让吕开妍自在一会儿。 没有人需要她招呼,她乐得清静,回了自己的院子,先躺下歇了一会儿。等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到前院去送客。 这些人明天还要点卯,也不敢闹得太晚。只是柴文道被他们摁住结结实实地灌了几杯,都知道他酒量浅,也不敢狠灌。只那几杯,柴文道就已经醉眼迷离了。 大家哄笑着放过了这个没酒量的,另外一个陪客的柴伐北更没酒量,同僚们互相都熟,同科们也都认识,自己喝了个尽兴走了。 不等客人散尽,柴文道就溜回了屋。吕开妍看他醉得不行正着急,只见他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里哪有半分迷糊? 吕开妍愣了愣:“你装的?” 柴文道笑:“不装量浅,岂不还脱不了身?” 吕开妍回忆了一番他到自家来的表现,又想了想祖父说的他在琼林宴上的表现,一个念头浮上脑海:“那你以前也是装的?” 柴文道一边脱外头的大衣裳一边道:“这叫策略。” 吕开妍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鬼啊!” 两个人在成亲前也不知有意无意地见过多少次面,少了许多新婚夫妇的拘谨。再加上柴文道是个老鬼,对这个夫人了解得不是一般的多,如今终于娶进门来,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就抬了头,在她面前格外地自在随意。 “今儿也没顾得上你,晚饭吃了什么?”柴文道问。 吕开妍见他把大衣裳就随便往椅子上一扔,嗔了她一眼,自己拿去挂了,这才转身对他道:“随意吃了几口小菜罢了,倒是有一道醉蟹很好,说是娘吩咐的。” 柴文道见她改口时还带着些羞涩,便只跟她说正事:“那是我们从晋中来京城的时候,娘跟人家船娘学的,就连腌蟹的黄酒也都是那时候买的。娘存了不少名品,回门的时候想着带给祖父尝尝。” 吕开妍应了,见他也不叫下人进来,自己打水洗手洗脸,便上去帮忙。 柴文道又道:“明儿也不用早起,咱们家没亲戚,也就是伐北你不太熟,吃早饭的时候见见也就罢了。这几日我不用去翰林院,伐北也不去了,都在家里住着,慢慢也就熟了。” 吕开妍有些为难地道:“那也不能太晚吧?” 柴文道想了想:“你原先在家习惯什么时候起?” 吕开妍:“卯初。” 柴文道点头:“差不多,那就还卯初。” 吕开妍又问:“我还得去做饭呢。”新妇进门第一回做饭很重要的好不好? 柴文道摇头:“那个不用你,端个盘子也就罢了。请下人是做什么的?” “那不一样啊。” “不过就是个虚礼,咱们家人都不在乎的。不信你等着瞧,没准儿娘还得骂我不知道心疼你呢。” “啊?”这是什么情况?再好的婆婆,也不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含糊过去吧? 事实证明,柴文道说的非常正确。 第二天吕开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床进厨房的时候,高媛正嘱咐厨娘做几个吕开妍爱吃的小菜呢,见她进来还埋怨她:“你个傻孩子,起这么早做什么?文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回去歇着去。今儿他们都不去点卯,不用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