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大,大年初一。”柴伐北笑嘻嘻地道,“娘说了,我这个生日可好了,有福。” 柴文远:“大年初一啊?是有福。你们如今住在哪里?” 躲得那么好,得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青龙湖。”柴伐北很痛快地说了。 “青龙湖?”柴文远一皱眉,“怎么住到那边去了?大冬天的!” 柴文道微笑道:“买得匆忙,不知道冬天不能住湖边上。等住了才发现太冷,正好我们也不太想出门,基本上闭门读书。把门窗关好,点上炉子,倒也不算太冷。” “买的?!”怪不得找不到他们,京城的人都知道青龙湖的景致好,是个避暑的胜地,可正因为如此,青龙湖边上的宅子都被那些达官贵人们分完了,就连他也有一个别院在那里,夏天的时候偶尔过去住一住。可那是夏天,到了冬天,谁还会去那边啊?冬天本来就湿冷,那个地方是格外地湿冷。 不对,没听说最近有哪家卖了青龙湖边上的宅子啊!那地方的宅子向来只有抢着买的,从来就没有主动往外卖的。只有那些被治了罪的官员,私产保不住被充公收入了国库,也很快就被赏给了功臣,怎么会被他们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举人给买到? 柴文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带路,我去看看!你们俩会骑马吗?” 柴文道两人齐齐摇头,废话,能说会吗?必须不会! “那就坐车去。”礼部离锦衣卫不远,都在皇城里办公,抬脚就到了。他都不用多走路,走几步就遇到了一个下属,吩咐他去套车。 呃,您真的去啊?! 柴文道叔侄俩无语地看着他,您忘了自己还有个原配吗? 柴文远语气有些不耐烦:“那地方不能住人,我去看看你们是不是被人骗了。你们才多大,哪里有那么多银子?青龙湖边上的宅子,就没有低于五千两的。” 柴文道小心翼翼地道:“我们没花那么多银子,那宅子小。” “那花了多少?” “五十两。” “什么?!” 柴文远肯定他们是被人骗了,你们当京城是晋中吗?五十两银子就买个院子,还是在青龙湖边上!五十两,你也就是买人家宅子里的一棵树,一块石头! “上车,我得去看看,是谁卖给你们的?连我的人都敢骗,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柴文道叔侄俩对视一眼,乖乖地上了马车。路上柴伐北还一直问他:“爹,您说的是真的啊?我们真被人骗了啊?看着不像啊,我们连官府的过户文书都办好了。” “你们哪里懂这个?官府里有黑心的小吏专门跟这些骗子勾结着,看着是去置办了文书,其实都是无效的。等到了家,把文书拿给我看看。放心,有爹在,你们吃不了亏。吃多少都得给我吐出来!” “爹您真厉害,够霸气!”拍马屁。 “这是什么词儿?什么霸气不霸气的。”不能露笑脸,要不然在儿子面前就没有为父的尊严了。 “哦,我娘常这么说。呃,糟了!”大吃一惊状。 “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爹,我娘,我娘在家呢。”想起来了没?您还有个原配,想好怎么跟人家说话了没? “那正好,我也跟她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这是个什么事儿啊?这孩子一点儿城府都没有,还小呢,得练。 “可是啊爹,这个,我娘好像,好像对您有些怨气。”您懂得吧? 柴文远沉吟道:“我离家多年,爹娘是她侍奉供养的,你们俩是她带大的,对我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放心,我不怪她,让她骂几句也使得。” “太好了!那您一会儿千万别生气啊,千万别生气。”哈哈哈。 柴文远直觉有些不对,想想有些话可能他当儿子的不好说,便转头问柴文道:“小二,你嫂子平日里在家常骂我?” 柴文道先纠正了他的称呼:“兄长,我如今叫柴文道。”拜托您别把我叫成小伙计成吗?好歹咱也是个解元。 柴文远:“哦,竟是忘记了这个。文道,你说。” 柴文道:“呃,嫂娘倒不是常骂您,她就是跟别人说,说您……”要不要说出来呢?外头还有一个赶车的锦衣卫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