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些罢了。 养花莳草是雅事,雅事要靠银子撑着。就算是在现代,奢侈品也要比生活必需品的利润高很多,更何况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了。 决定了,以后自家还是养花来卖好了。有空间在,自家的花要比别人家的品质高出许多,不拿来好好利用一番,真是暴殄天物。更何况养花总能跟文人雅事蹭上边,自家俩孩子可都是要科举的。若是以后俩孩子出人头地了,说起他们的长辈是靠卖西瓜养活孩子的,总不如靠卖花养活孩子更好听一些。 高媛喜滋滋地一门心思为以后的日子打算,却不知道正在搬花的小厮中,有一个正瞪大了眼睛,如见鬼一般看着她。 那小厮甚是机灵,只看了一会儿,便转移了视线,还特地看了看周围,一看大家都正忙着搬运花盆,打头的小吏也不断地嘱咐着大家动作要轻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急忙收拾了心情,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一副没事人一般跟着干活儿去了。 一边干活儿一边偶尔抬头看看高媛,只见她一脸开心地笑,也不怎么看自己这帮人如何干活儿,只在附近站着,眼睛放空,像是自己在想什么事情想入了迷,想的还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至于开心成这样。 这倒好,免得她认出自己来。 等菊花全都装上了车,小厮跟着去了贡院。等小吏把文书给看门的兵士看了,自己这些人才能拉了车进去。马早在卸马石那边就卸了下来,贡院马上就要进行院试,早就由兵士接管了门口。别说一般人了,就连原本的杂役也都被遣散回家,负责贡院内部杂事的全都变成了学政学官们的心腹下人。 据说这是因为多年前一位贡院的杂役利用出入便利,帮着一个作弊的考生传递答卷后的举措。在考试前后,贡院外头由兵士们管着,贡院里头的杂役就变成了学官们的心腹下人,每个人进来之前都是要查主家来历的。下人犯了错,就是主家犯了错。所以别看自己这伙人眼下干的都是杂役的事情,可要是放在平日,都是各位主家最信任的人。走在外面,一般人都是要高看一眼的。 院试正逢八月,自家老爷三年前被点了此地的学政,今年是最后一任了,考绩尤为重要。前两年都得了个优等,今年只要再得一个,回京叙职便是妥妥的升一等,所以老爷格外地看重这一科。下大力气研究考题不说,就连各处炭火蜡烛是否充足、厨下饭食是否得当这样的小事也尽数过问,务必要自己在任上的最后一次院试能尽善尽美。 无意中得知夜市上有菊花卖,特地派了人去买了来,只是为了在各处号房里摆上几盆,等那些考官批卷子累了,也能抬起头来赏赏花歇歇眼睛。 幸亏老爷有了这个想法,幸亏自己平日差事做得好,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被派到这个贡院里来,怎么会被派去买花,怎么会遇上柴娘子? 几年功夫,柴娘子外表并没有多大变化,谁知道自己一眼认出了她,她却是不认识自己了。 点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这几年变化真有这么大?想当年自己十四岁,今年也不过就是二十岁。才六年的时间,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点墨不知道,六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放在成年人身上还看不大出来,可放在一个少年身上,真的是太长的光阴,足以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更何况对于高媛来说,他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罢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跟老爷说一说今天的事情。自从北关的事情传来,老爷郁郁寡欢了许多天,至今听不得一个“范”字。若是把柴娘子的事情说了,好歹也能让自家老爷知道些当时的具体情形,哪怕是断了好友不是通敌叛国之人的念想呢,也比这么心心念念地惦记这个琢磨那个好。 马上就要院试,孙成斌这个学政可想而知地忙碌。饶是如此,在听到贴身小厮点墨的汇报时,整个人也惊住了。 “你说是谁?”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柴娘子,就是那个柴娘子。大康十二年夏天,咱们在北关城外遇到的那个砍柴的杂役柴娘子。咱们还坐了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