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瞧见沉大人了。” 路沅君心不在焉,目光虚着。 她满心想的都是晌午和沉度的会面,对方看她的眼神,与和善无半点关联。 夜半时分,敬石如正在情浓的时候,被她这一句,给浇灭了一半的欲火。 本来正温香软玉的抱个满怀,路沅君一句话让他心都凉了。 沉大人他见过几次,少年才子,模样又俊俏,听说公主都想让他做驸马。 “怎么提起他了?” 敬石如声音如一贯沉稳,听不出情绪,此刻却已然能听出点气恼了。 这恼怒来的缘由是嫉妒,他觉得气不顺,强忍着才没发作。 说来他见过的腌灒事多了,他平素一贯是不会在意的。 偏偏今夜路沅君口中才不过提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便按捺不住了。 “沉大人瞧着温润端方,气度非凡。” 路沅君回忆着那片刻会面的印象,除了瘦了些外,沉度这位道台在模样上可真挑不出半点错儿来。 还?!讲?! 敬石如动作一滞,紧接着右手上移,扶着路沅君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和自己相聚。 手上有了动作,双唇却紧抿着。 他在心中暗道: 冤家,是我不够温润端方? 还是不够气度非凡? 沉度他不过是个落魄书生…… 也不能说落魄,宰相之后,书香世家,少年成名。 沉度不过是个道台…… 也不能说不过,这个年纪做道台,说不定过几年就进京了。 敬石如想到这儿越发气恼,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起来。 唇齿研磨,亲密无间。 偏偏佳人却无心配合。 路沅君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唇舌分开后,仍句句不离沉度。 “也不知沉大人品行几何?” 敬石如气哼哼的从床榻上起身,扯了自己的衣衫,披挂着就要走。 路沅君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满眼不解。 “才刚来你就走么?” 不走留下做什么? 左右你口口声声都是沉度了。 路家还有我敬石如立足的地方么? 敬石如本要脱口而出,然而回头对上路沅君的眸子,那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这难听的硬话他又咽了回去。 “商号里有事。” 敬石如换了个理由,仍旧打算走,试图从路沅君手中扯回自己的袖子。 “正好,你回去帮我问问,大盛魁今年给了沉度什么打点。” 路沅君拽着他的袖子,越发用力了。 “问问他喜欢什么,喜欢银子还是女人?” 路沅君又回忆起沉度的模样,加了一句。 “若他假清高,我送些字画什么的。” 紧接着路沅君也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可惜她胸前丰盈,被子只能挡住一半的旖旎。 她的目光今次倒是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敬石如身上,生怕他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敬石如闻言脚步顿住,察觉到了不对。 听着话头的意思,不像是女子对情郎爱慕,倒更多是打发和厌恶。 “今儿在晋阳楼碰见他,没给我好脸色。” 路沅君拢着被子,懊恼的很,也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