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了,说真的,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不能相信,心里更是后悔,觉得很对不住西梅,对不住摇摇,特别是知道陶月小姨他们所选的人家竟然是人贩子之后,我就更加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因为一己之私,竟然把事情瞒着西梅,差点儿害死了摇摇。” 徐建民掩面落泪,一副自己全然不知情,知道之后悔恨不已的样子,将自己说成了一个有点儿私心,但绝对没有参与到整个人口买卖的过程的无辜人。 梁钦都不由得惊叹,这男人思维之缜密,真的是令人惊叹,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农村出身,只读了初中的男人,要是再给他机遇,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难怪苏西梅搞不过对方,要不是这对姐妹运气逆天,苏北摇被救回来,只怕最后苏北摇灰飞烟灭,而苏西梅还要被对方的所谓深情给哄得死心塌地,想想都恐怖。 梁钦不为所动:“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陶月在密谋将苏北摇送走,而你全程无动于衷,并没有给苏西梅任何的提示,甚至在陶月动手的当天,你还配合陶月绊住苏西梅,让人贩子顺利的将苏北摇带走?” “我没有!”徐建民激动起来:“梁连长,你不可以含血喷人,我从来都不知道陶月小姨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他们的。” “你撒谎!”梁钦毫不留情的打断他:“见慧的批语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要想彻底的破解这个局,就必须得把苏北摇远远的送走,彻底的断绝亲缘关系,只有这样,陶家才会平安无事,而你也才可以顺利的娶苏西梅入门。所以整件事,你和你的父母都是知情的,而你更是牵涉其中,牵绊住苏西梅,为陶月母女打掩护,所以,你也是帮凶!”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徐建民激动得要跳起来,梁钦伸手按住他:“不要这么激动,你身上还有伤呢。要是你再乱动,骨头移位了,之前做的手术可就全都白费了。” 徐建民大口的喘息,恨恨的瞪着梁钦,到底也怕自己真的骨头移位,不敢再乱动了。 “梁连长,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别信口开河。”徐建民缓过来说道:“你说我为陶月做掩护,你有什么证据呢?就因为我跟西梅一起对唱了山歌吗?可是一开始的时候,是陶家的表兄妹们拉着我们一起去村口看唱山歌的,后来我之所以会登场,也是旁人推我上场,我不得不上场的,这些都不是我主观意识去做的事情,你不能因此就断定我跟陶月是一伙的。” “我是有错,但我没有犯法,你不能栽赃陷害我。”徐建民冷静下来:“你要是想要说我是陶月的共犯,你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你要证据?你这一身的伤,不就是证据吗?”梁钦淡淡的扫了徐建民一眼:“苏西梅已经自首了,称你这一身伤,都是她打的,因为你承认了,整件事情你也有参与其中,苏西梅因此愤恨不已,出手将你打伤。” 徐建民一愣:“西梅是这样说的?” 梁钦淡淡的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不可能的。”徐建民感觉很崩溃:“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有参与其中,我只是很后悔我当初没有给她提醒而已,她不可能这样说的,她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又怎么会怒极之下将你打成重伤?”梁钦淡淡的说道:“她这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要是你坚持告她,她可是要坐牢的!” 故意伤害罪?坐牢? 徐建民不由得目光微闪。 梁钦就当做听不到,起身说道:“徐同志,看你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问话,今天的问话就暂且到此为此,你先好好休息养伤,我明天再过来继续问话,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想清楚,跟我们坦白从宽。” 梁钦说完出去,跟那公安打了个眼色,说道:“里面的是重要嫌疑人,你们一定要好好守着,不能出任何意外。” 公安明白,跟他打配合:“是,保证完成任务。” 梁钦便走了。 等梁钦走了,公安进去,再次问徐建民是否要做笔录,徐建民哪里有心情做笔录啊,借口自己累了,公安就没再多问,当天晚上就真的在医院守了一夜,徐建民见状心里越发的沉重。 他将过去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回想了很多遍,一时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留下破绽的,一时又觉得处处都是破绽,总觉得如果梁钦深入调查的话,很容易就会抓到自己的把柄,把自己给挖出来。 最让他焦虑不安的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苏西梅会知道他的那些算计?难道是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揭穿自己?也不对! 那就是有人告诉她的? 那告诉她的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对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 如果对方将所有的事情供出来,自己是不是就要成为陶月的同伙,最后也一起入罪? 不不不,他不能坐牢。 他绝对不能坐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