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弓着身子,缩着颈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不敢吱声了。 姜新染笑着对帮她出头的师哥师姐道了声谢,没管那些小人,继续吃饭了。 姜新染已经退了宿,中午没处去,就在实验楼附近闲逛,中途顾若打了个电话来,问姜新染在学校里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 没有,我实验室里的人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姜新染笑着。 顾若在那头也轻笑,那就好。 姜新染蹲在花坛边,揪了一根杂草下来,翘起唇角:我是挺好的,你可就不好了。 怎么? 我师父都说了,他老人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不少人脉,他在后面给我撑腰呢,哪天你敢欺负我,他肯定要你好看! 顾若眼底氤氲着笑意,愉快道:用不着劳动他老人家,她闷笑着,声音也低下来,染染,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 丝丝缕缕的气音,透过听筒,将姜新染层层包裹,托进了云端里。 姜新染耳朵上覆盖了一层旖旎暧昧的红,脸也热了,看看四下无人,才偷偷勾起甜蜜的笑:看你表现吧。 傲娇地端起语气,其实眼里心里,欢喜已经漾满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姜新染说起自己今天晚上回去的时间,顾若顿了下,才说今晚自己有个会,可能接不了她,已经派了司机过来,让她自个人先回去。 姜新染被顾若这通电话勾得,想她想得厉害,听她这么说,心里有点失望,语气也垂丧下来,好吧,那你记得按时吃晚饭,别太累了,我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之后,姜新染心情有点晴转多云的趋势,喜悦少了些,懒得在外面瞎逛了,径直回了实验室。 下午的忙碌,让姜新染没时间想念顾若,等到傍晚,从实验室出来,下意识要找顾若,却看远处开了辆牌号陌生的黑色轿车过来,停在实验室旁边的马路上,司机下车,冲姜新染礼貌地弯了弯上身,道:姜小姐,顾总还在开会,派我来送您回去。 姜新染这才想起,压住失落,叹口气,道:那就辛苦你了。 回家路上少了和顾若的插科打诨,安静得有点不习惯。 司机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姜新染一个人走回家。 打开家门后,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看起来没人,但是玄关处却撒了厚厚一层玫瑰花瓣,香气扑鼻、颜色艳丽,让人无法忽视。 若若?姜新染试探喊了一句,没人应。 她低头扫过那玫瑰花瓣的走向,从玄关,经过客厅,一直到顾若的卧室门口,铺成一条玫瑰花瓣小径出来。 这么多的花瓣,也不知摘了多少朵玫瑰,难怪进门就是花香扑面。 玫瑰小径在顾若的卧室门前戛然而止,因为她的房门是紧闭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姜新染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顾若一定藏在里头,等着给她一个突然袭击。 不知她又是从哪个不靠谱的网站上学来的浪漫,太土了,有这么多花瓣好糟蹋,还不如一整束直接送给我呢,至少赏心悦目。 姜新染面上看起来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心里那点小失落早就不见踪影,有些迫不及待地沿着花瓣路走进去,推开了顾若卧室的门。 顾若却不在里头。 甚至里头陌生的布局,让姜新染一时怔住了。 那间房原本是顾若的卧室,此时,卧室已经大变样,被改成了书房。 床、衣柜、台灯这些家具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现代风格的书桌和书架,书架上收纳的全是那天姜新染从宿舍里搬回来的书,每一本都被擦拭干净,分门别类地住进有着透明玻璃推拉门的小格子里。 原来毛坯房自带的窗户被打掉了,换成明朗透亮的落地窗,巨大的窗棂,窗台被改成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小榻榻米,冬天姜新染看书看得疲倦了,可以窝在这里,晒着太阳,来一个午后小憩。 姜新染只在有一次被顾若压在床上弄到后半夜时,迷迷糊糊地跟她提过一嘴,要是有个书房就好了,看书、喝茶,甚至只是玩玩电脑都好。 姜新染自个儿都差点忘了什么时候说的了,难为顾若竟然记在心里。 这书房简直就是姜新染梦想中的样子,宽敞、明亮,占据一整面墙的带玻璃门的书架,和纯白极简风的书桌。 连榻榻米都是姜新染喜欢的浅色。 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捧红玫瑰。 颜色娇艳,每一支花朵都开得恰到好处,花瓣上沾着水珠。 姜新染像被磁铁吸引着一样,怔怔地走过去,捧起那束玫瑰。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