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翠翠趴在桌上打盹,突然听见凄厉尖叫,吓得魂都快没了。 察觉是魏岚醒了,翠翠赶紧拧了一下自己,本想床边,“太太!怎么了?太太?” 腹部绞痛异常,魏岚还没从生产中的虚弱中恢复过来,她惨白一张脸强忍着痛楚撑起身子,微弱的灯光下,一双手慌乱在身侧摸索。 “孩子、孩子……孩子呢?” 摸索一圈不见孩子,魏岚心跳加速,眼睛瞪大满是骇然,她抓住翠翠探过来的手,力道之大让翠翠皱了脸,“孩子,孩子呢?孩子呢!” 问话时,魏岚目光在房里转悠,不见孩子也不见衍邑,心里有了某种猜想,一息间半刻等不了,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可生产完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小时,腿软的根本走不了路,魏岚一动,整个人上半身摔下床,肚子上才缝合的伤口又有撕裂的挣扎。 丝丝血迹渗出,翠翠本是痛的厉害,这会儿是真的怕了。 “太太,太太!你、你先别急!” “医、医生说,孩子、孩子可能不太健康,就让先生带着孩子去医院了……明天,明天一早,先生肯定会带着孩子回来的!明天早上一定就回来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翠翠哭着把魏岚往床上扶,“出血了太太,出血了!求你了,求你了太太!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梦中情节过于真实,看不见孩子,魏岚的就怎么也安不下。 情绪不受自己控制,她好像感觉不到痛,拉着翠翠重复那几句话: “孩子,孩子……” “把衍邑找回来,不……” 医生说,孩子有问题? 魏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但也害怕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不敢打扰孩子治疗,惊慌中她泪落混着血,赶紧转了话峰,“送我去医院,现在!我要去医院!” 魏岚歇斯底里,翠翠不敢不从,可如果从,又要怎么从? “这边平时就不好打车,半夜就更难……而且是先生带回来的医生,是哪个医院的我们都不知道……” “太太,你躺着歇会儿,我们等等,再等两个钟头天就亮了!我们等先生回来了再说,好吗?好吗?” 翠翠不断哀求,说十句话,总有一句能被魏岚听进耳朵里。 魏岚一颗心提起仍然放不下,清楚却渐渐松懈,“我、我不睡,我等……我等他回来……他回来,你告诉我,你记得喊我!” 魏岚靠在床头,脸色白的好像随时都能撒手人寰。 翠翠红着眼眶点头。 魏岚体力还未恢复,说着不睡,却没能撑住,脸颊歪向一边再次陷入昏睡。 翠翠一边哭,一边打来热水,把魏岚脸上粘着的发丝拨开,将汗渍擦拭干净,又撑开灯,揭了魏岚的睡裙查看腹部缝合处。 伤口有丝丝血迹渗出,但缝合处并未裂开。 虽然如此,但这样大的举动,肯定经不住不能再来一次的。 缝合处没有很狰狞,但翠翠的手就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翠翠咬着牙关,一面用干净帕子把那血迹轻轻擦拭干净,一面在心里祈祷,衍邑早点回来。 彻底清理干净以后,翠翠整个人虚脱一般软坐在床下。 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魏岚,见她唇色泛白发干,翠翠又冲了一点红糖水,不时顺着她微张的唇瓣喂进去一勺,很快被魏岚无意识吞咽下去。 魏岚以为,只要等天亮就能看见衍邑,看见孩子,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短短三天,她躺在床上,别说出门,连下床都不能。 状态也从虚弱中,变得更虚弱。 女人坐月子不能通风,房间从生产那天开始,就没开过窗户,走进屋里总能闻道一股血腥味。 衍邑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年轻的姑娘虚弱靠在床上,整个人如被寒风摧残的娇花,一息间失去所有鲜活的生气,夸张到……甚至连头发都如同花草树叶一般,迅速枯萎。 仿佛……这个世界,就要留不住她了。 衍邑眼眶一热,声音沙哑有一瞬慌张,“魏岚……” 他马靴踩在地板上格外清响,有的独特的标志性。 魏岚被那标志性的声音惊醒,朦胧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