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道。 “今天的水是从哪儿挑的?小港?还是大队长家的水井?” “是从大队长家挑的,早上我跟我哥一块儿去的。”李桑桑道。 早上李桑桑跟她哥李建党去挑水的时候看的真真切切,水清着呢。 听魏岚说,李桑桑还不信,凑近一看缸里的水,李桑桑瞪大眼睛,“娘咧!这是怎么回事?别是家雀儿拉屎在里头了吧?” 魏岚以为她想的泥巴已经够过分了,李桑桑直接整出一坨屎…… 缸里的水简直没法直视了好吗? 魏岚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该来的急。 她把盆往李桑桑怀里一推,随手提起木桶就往外走,“行了,总之缸里的水先不要用了,你先去掐菜苔,我去队长家打桶水一会儿就回来。” “还是我去吧!”李桑桑小心把盆搁在地上,生怕撒出一粒米,放稳后追上魏岚夺过桶。 李桑桑边跑边回头调侃魏岚,“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奋力打回来也就半桶水,用得了谁?” “看脚下吧你!”魏岚气鼓鼓瞪她。 李桑桑拎着水桶,嘻嘻哈哈很快跑的不见人影。 千防万防,中午下地的人回来,上桌吃饭时还是出现的状况。 大长桌上一海碗的清灼菜苔,一大盆蛋花汤。 一群大小伙子笑嘻嘻呼呼喝着汤,嘴里却冲里屋三个姑娘叫嚷: “哎!我说桑枣儿,前几天那个黄鳝还有没有?怎么不给做了?我们还没吃够呢!” 黄鳝不是正经肉,往年他们也都吃过,一股子泥腥味能把肚子里的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也不知道大食堂的三个姑娘怎么做的,一点腥味没有不说,那又软又嫩的肉裹着汤汁一口咬下去,幸福的眉毛都要飞走了。 “是啊,是不是你们不会抓?要是不会,回头我们抽空自己抓,到时候你们做,成不成?” 话还真被他们说中了,顾朝走了以后,家里的那些黄鳝又做了两回,虽然还剩下一些,但不足以炒大盘供所有人吃,魏岚索性没折腾了,只让右兰每天挖些蚯蚓丢进去,暂时养着。 家里鱼篓到是有现成的五个,魏岚有一回装好饵料起了个大早,奔到小港下游放鱼篓的地方,做了几次心里建设都没能把脚踩进水里。 早上温度本来就低,水里更冷。 她甚至都想象不出,顾朝每次是什么样的心态下水的。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不是铁打的啊。 魏岚轻“啧”了一声,秀眉心疼拧起,脑海里忽然闪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渔民捕鱼时穿的有点像背带裤形式胶鞋,从脚一路连到胸口,只要水位不到胸口,就不会打湿衣服。 这个年代,不知道有没有卖的。 魏岚被身边姜丽华轻推了一把,蓦地回神,张嘴正要回答,外头突然一阵喧哗叫骂: “黑蛋儿你行不行了?大家都还在吃饭呢,你这让大家还怎么吃的下去?” “对、对不住了!你们先吃,先吃,不用管我!” 一阵急促脚步声跑过,屋里声音没有停下,“别人正吃着呢,他突然要蹲茅厕,这还怎么吃?” “就是就是,哎、哎哟……怎、怎么……我的、我的肚子也疼!” “哎呀,我也是,不行了,黑蛋儿,等等的,等等我,我也去!” “我、我也去!”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闹哄哄的长桌人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三五个相互大眼瞪小眼,随即如出一辙的长腿一蹬,挤开椅子和桌子拉开距离,手里的红薯、饭碗都推得老远。 一个人拉肚子不能说明问题,三个、五个十个的都拉肚子,那就足以说明是大问题,为了自己以及工程的安全,大家一个个的,都十分小心。 魏岚和姜丽华三人听着动静出来,一见空了大半的堂屋也有些傻眼,“怎、怎么?” “他们都闹肚子了……”面对女同志,几个小伙子也不好像对男同志那样,粗脖子急眼,只是嘟嘟囔囔委婉表达想法:“该不会是饭菜的问题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