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是我的心情传达到她的心里了吧,”她说清光,只有你是不够的,但你必须也要在。“所以我得到了假的疼爱,听遍了假的甜言蜜语,却以为那就是幸福,直到……那一位锻出了三日月。”那一天后,得不到大和守安定,更厌倦了与冲田总司不够相似的他,加州清光再也没有收到过那个女孩送的指甲油。 “锻出三日月对许多审神者来说是喜事一件,做得到一视同仁的小枫以外的审神者全都这么认为,可是那一位哭了。”他敲了好多天的门,每每都是她大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是大和守安定而不愿开门。 他不是大和守安定,他是加州清光,是川下之子、河旁之子的加州清光,渴望着被疼爱、被真正看见的加州清光。“她崩溃了,她对刚显现的三日月说‘为什么来的是你,我不要这种东西,我要冲田总司的刀,为什么、为什么来的不是安定?为什么是你!’……之类的话。” 三日月宗近,受到他们牵连的、最无辜的人。 “这之后这位珍贵的天下五剑备受冷落,前任审神者对他视而不见,但也还好三日月是那样的性子,当时三日月除了有点惊讶外没有发生什么事,直到过了几天前任审神者再度开始不停锻刀、却按照数据上的刀纹决定要不要显现……有一天,那一位看到了安定的刀纹,安定终于来了,我却忍不住伤害了安定,因为安定得到——” “别说了!” 有栖川枫声调提高,喝止加州清光。 取下冰毛巾,有栖川枫不愿继续听见加州清光愈来愈平板压抑的声音,“不要再说了,清光,你看着我。”起身握紧加州清光的肩膀,有栖川枫忍不下去。 窒息般的痛楚让她阻止加州清光的言语,有栖川枫不愿再让加州清光继续陈述。“我不要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我这些事,在这之前的陈述你是减轻了些许重担,可现在开始的事我听得出来你不再是负担得解的些许放松,而是被回忆带来的过度痛苦困住了,清光。” “你听我说,清光,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任何人的见证,你是加州清光,你是我所珍重的家人的,只是加州清光的加州清光。” 万分小心的抱了一下加州清光,有栖川枫任由他把眼泪沾在她的衣服上,只比她矮了一点的大男孩过了好一下子才无声地哭了出来。 无声的哭泣是怎么来的呢?因为知道不会得到拯救,也不会得到关心,更不会对事情有所改善,甚至是哭了就会被打、被骂、被欺负、被侮辱。 本该是明媚春光般的加州清光在无声哭泣,为那太过令人作呕的前任审神者。 “清光,对不起,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一位小姐还在吗?” 加州清光没看见的有栖川枫双眸冰冷如霜,凝结的不是悲伤,是一丝犹豫都无的冷冽杀意。 沉浸在过往的伤痛中,加州清光没能察觉有栖川枫凛冽的杀气,而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杀心在这个否定的答案后一点一点压了下来,有栖川枫轻拍着加州清光的背脊,声调转柔。 “清光是想告诉我,即便是……失恋了,也没有做出任性行为的我很让人担心对不对?” “嗯,小枫很厉害,不像我。”明显带着鼻音的声音肯定道。 “才不是这样,”有栖川枫把加州清光的脸捧起来,正视他艳红的双眸。“我的任性长的很奇怪,是因为知晓这样的失恋会使我成长,所以我让骨喰接受成为我朋友的请求,就算他接受了,我借题发挥任性的事实依然不改。” “我并不是不任性的人,清光也不要苛责自己,更不要用自己还没有结痂的伤口为我带来力量,因为我知道清光会很痛、很痛,非常痛。” 她明白她给一期一振带来了多么大的负担与多么残忍的愧疚感,更给三日月宗近加上了更多负荷,在三日月宗近很清楚表明了是要将她当成能完全接手本丸的“正式监护人与正式大家长”培养的当下。 有栖川枫不是不任性,只是任性得低调了些。 加州清光沉默了,就这样看着她的双眼,呆呆的流着眼泪。 原先是让有栖川枫使用的冰、热毛巾被拿来用在加州清光身上,加州清光不禁为此苦笑。安慰人反而被安慰,他也够失败了——不,这是蓄意犯罪。 加州清光想这么做很久了。 不能对大和守安定表现出他还在意那已有些久远的过去,不能对和泉守兼定表现出异常的样子,细心的堀川国广要更小心一些,关心着大和守安定同时,加州清光累了。 他累了,累得有时候会连刀装都不想戴上,太累、太累了。 自己买的同款红色指甲油累积一罐又一罐,可每每用不到一半,保存期限就到了必须丢掉,接着又是重复,重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