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泽兰打量他。 谢阳曜低声道:“不敢欺骗兰道友。” 沈泽兰自然没料到对方有家室。 他见到谢阳曜的第一眼,便下意识认定对方同自己一般,既无心上人,又无家室。 眼底划过一丝烦躁,沈泽兰抬起眼睛,仔细打量他。 目光触及对方红透了的耳根,他轻轻挑眉,伸手去摸对方耳朵。 “有家室的人,脸皮这般薄?倒是第一次见。” 谢阳曜手肘撑地,往后退了些。 “兰道友,自重。” 沈泽兰全身两百零六块骨头,两百零五块都是反骨。不让他碰,他偏要碰,他朝对方靠近了一点,再次伸手。 谢阳曜再次往后退。 沈泽兰蹙眉,再次靠近。 谢阳曜又退……无路可退了,他已经退到坑边。 沈泽兰站起身,正想提醒他背后有水坑,他警惕地又往后退,“噗通”一声,掉进坑里,水花四溅。 沈泽兰:“……” 沈泽兰眼神复杂。 谢阳曜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了起来,衣服往下直滴水,额前几缕碎发更是贴在了脸上,看起来异常狼狈。 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了他。 沈泽兰身体不舒服,他感冒从不发烫,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额头,坐回原地,决定给对方一些时间缓缓。 一醒来,别人便要你做他相好,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如此想着,他洗了手,拿起木刀,分割兔肉。 这只野兔在此地,或许是没有天敌,无忧无虑,长得极其圆润,现下剥了皮,也很有分量,肉摸着极厚。 沈泽兰担心,不将兔肉分割薄一点,架在火上,烤不熟。 谢阳曜抬眼观察他,见他专心致志分割兔肉,似乎放弃了要自己做男朋友,暗中舒了口气。 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水,脱掉湿透的外衣,铺在暴露于太阳底下的碎石之上,仅着里衣,盘坐在阴凉地,拧着湿润的头发。 他坠落于此时,体内灵力就耗空了。 虽然许多方面一如从前,例如身体强悍度、无须吃喝,使用神识等,但不能飞天遁地,使用各种术法,连随身携带的储物戒都打不开。 如果能打开储物戒,他要立即换下这身破烂衣服。 九州少主没穿过破烂衣服。 . 两人沉默着,做自己的事。 沈泽兰很快分割好兔肉。 他画了张火符,将之前收集的干柴,抱了一些出来,堆在一起,而后在干柴两侧插上两根带分叉且同样高度的树枝,点燃干柴,将用削好的木棍穿起的兔肉,架在上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