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脸色沉凝,“北齐如今除了我们攻到的渔人关,其余地方,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找到突破口。”顿了顿,他道,“不过,从北齐入手夺粮草,也不是不可行。” 谢墨含点头,“信中还提到,谢伊前往北齐,暗中筹备粮草军饷。” 秦钰皱眉,“她一个女孩子,还是算了。” 谢墨含道,“林溪信中说谢伊主意已定,爷爷和六婶母都没反对,早已经在爷爷回京的三日后,启程了。算算时间,跟你出京前后脚。如今快到边境了。我即便如今写信回去阻止,也是无用了。这小丫头有些时候跟芳华一样,十分的倔强,认准一件事情,非做不可。” “她没有武功,且是个从未踏出京城的女儿家,老侯爷和六房的明夫人怎么由得她乱来?”秦铮道。 谢墨含叹了口气,“她虽然没有武功,也从未踏出京城,但见识却不是个短浅的。爷爷没回京城前,芳华又离京的那段时日,忠勇侯府和谢氏的庶务,都是她在打理。且我听林溪书信中的意思,本来他打算与他一起来边境,说她死活不让,非要自己出京。最后还是舅舅说他在边境待了多年,对北齐的内地也熟悉,才同意舅舅跟她一起。” 秦钰闻言不再言语。 “不知道他们是否来渔人关。”谢墨含又道。 秦钰摇头,“他们既然打定主意是要深入北齐内地,不见得来渔人关,若非你的书信,朕也没得到丝毫她出京前往北齐筹备粮草的消息,既然隐秘功夫做得如此好,想必不会来渔人关惹人耳目。” 谢墨含点头,“皇上说得有理。”顿了顿,问,“既然是这样,我们是否还要再另派人前往北齐弄粮草?” 秦钰想了片刻,摆手,“渔人关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北齐和雪城的视线中,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有动静,就会被北齐察觉到意图。既然第三批粮草还能支撑三个月,就暂且等等谢伊和武卫将军的消息,他们兴许真能谋到北齐内地的粮草,也说不定。” 谢墨含颔首。 秦钰又道,“这两日,合计一番,看看如何拖住北齐王和雪城,暂且不出兵。” 谢墨含道,“刚刚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只是,太过于阴险。” “说说看。”秦钰道。 “齐言轻的伤差不多痊愈了吧!再让他性命垂危一次,那么,北齐王和言宸,自然不会弃他不管,为了救他,想必顾不上立即出兵。”谢墨含道。 “如今玉霞坡距离渔人关两百里地,用什么办法?上一次,有秦铮的刺杀在前,这一次,怕是不能轻易再用上次的筹谋。”秦钰道。 “用毒呢?”谢墨含道,“秦铮和芳华在雪城,因为言宸的毒,输了一局。如今,秦铮和芳华掩盖雪城和北齐的耳目,命人易容,外面的人不靠近,也看不出他们是易容,更不知如今不在渔人关。就算齐云雪聪明,心有疑惑,那么,我们就借此打消她的疑惑。” “你是说……以毒还毒?”秦钰看着他。 谢墨含点头,“正是,依照秦铮被外界所传的脾性,输了此局,他不甘心也是正常。但是从雪城,从齐云雪那里找不回来,便从齐言轻身上找也一样,给北齐王和言宸出个难题。也附和如今渔人关抵抗的紧张形势。” “你我都不懂医术,芳华的医毒之术都不如言宸,他的医毒之术,可谓是绝顶了。上哪里去找让言宸也犯难的毒呢?”秦钰道,“难道子归能找到一种连言宸也破解不了的毒?” “外公回京城,给我解毒时,留下了一味毒药。”谢墨含道,“我当时问过他,他说此毒名为逆鳞。” “逆鳞?”秦钰挑眉,“未曾听闻。” “我也未曾听闻。”谢墨含道,“外公说是紫云道长生前研制的,他留了一味。当初,之所以给我,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秦钰问。 谢墨含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因为当初先皇一心要置谢氏和忠勇侯府于死地,皇室和谢氏如走冰丝,局势紧张,外公说,若是有个万一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