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连忙道,“是急火攻心,体力虚乏,并无大碍,多谢皇上挂念。” 秦钰颔首,“那就好。” 右相不再多言。 秦钰转向英亲王,“昨日荥阳郑氏二公子住在了英亲王府,可有给英亲王府添麻烦?” 英亲王一怔,不明白秦钰怎么在早朝上闲聊起来,想起今日秦铮拖他捎进宫的纸条,斟酌地道,“二公子大约是太累了,昨日跟随王妃回府后,王妃安排他早早地歇下了。据说醒的早,天还未亮,就出府去逛京城的大街了。” 秦钰点头,“昨日,朕给金燕郡主和他赐婚,大姑姑甚是恼怒,朕昨日思索再三,觉得郡马不该不学无术,郡马将来也代表皇亲颜面。”话落,他对小泉子吩咐,“拟一道圣旨,着郑孝扬明日起,进史馆,做一史官吧。” 群臣闻言齐齐一怔。 有一老太史出列,上前拱手,“皇上,史官虽然是小官,但是,史官所需之人,该德才兼备才是。史官担负着‘记功司过、彰善瘅恶、得失一朝、荣辱千载。’的大事儿,怎么能让不学无术,混不吝,纨绔不通事务的人来做?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秦钰笑了一声,“正因为如此,朕才让郑孝扬做史官,矫正他的陋习,学史知史听史记史。以明事理。晓得大义。” “这……”老太史还是觉得不妥当,又道,“史官有史官之责,史官是严朝记,肃纲常,直书其事,不掩其瑕色,方为真正的史官。他……怎么能因矫正他一人品行,而使史官清平被搅乱?史官怕是会被世人小视,传扬出去,于圣上英明用人不利啊。皇上还是要三思。” “朕也是好生思索了一番,才有此决定。昨日我见郑孝扬,虽然纨绔不通,但所言也不无道理,另有过人之处,不妨将他放在史馆。”秦钰言罢笑道,“爱卿所言虽然也有道理,但也不该太过武断,不必多言了。若他不能矫正品行,朕自当再消了他的史官之职。” 老太史见皇上主张已定,他一番谏言,谋得个退路,也算是有收获,便作罢,退了回去。 左相等一众人见此,也都不再有异议了。 右相虽然还未离开,但已经告老恩准,自然没他的言论之地了,自然不会言语。 两件事说罢,秦钰温声询问,“众位爱卿,谁还有本启奏?” 众人都被右相辞职,郑孝扬封史官这两件大事惊得忘了别的事儿,齐齐摇摇头。 秦钰摆摆手,退了早朝。 秦钰一走,与右相交好的右相一党齐齐聚拢到右相身边,将他围住,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相爷,您怎么突然就辞官了?” “相爷,您还年轻,再在朝堂十年也有可为。” “相爷,您真准备告老还乡?离开京城?” “……” 右相一一拱手,告别朝堂,他也有诸多不舍,昨日一夜未眠,也是艰难地下了这个决定。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老了,儿子能接管右相府门楣了,右相府卷入风云时,他也该退了。接下来,就交给李沐清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