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着新。最近的这一匹布,应该在一年前。” 谢芳华颔首,“是这样的,这五匹布,最老的一匹,应该不下十年了。”话落,她轻轻摩挲,“竟然跟新的一样,若不是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不知道左相夫人用什么保存的。”侍画道。 谢芳华不语,将五匹布的边角对合上,渐渐地,她眯起眼睛,仅有一丝缝隙的眸光变得又幽深,唇瓣紧紧地抿起,过了片刻,又恢复常态,看着这几匹布道,“左相果然是左相,怪不得多年来一直能屹立朝中,没有范阳卢氏的支持,也能坐稳左相的位置,而且还能将范阳卢氏踩在脚下。” 侍画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是这上面的花色的原因吗?奴婢这样看来,在阳光的打照下,这些纹理到像是地图。” “就是!”谢芳华颔首,“这是南秦的地图,除了荥阳的地图没有外,全都有。” 侍画吃惊,“这五匹布竟然绘成了南秦地图,实在……”她摸着布料,小声道,“真难以想象。” “这里,这里,以及这里,还有这些地方……”谢芳华伸手轻轻地指着花纹,冷笑道,“就是荥阳郑氏的据点,有些地方和谢氏暗探探出来的地方是吻合的,看来,从十年前,左相就知道荥阳郑氏投敌北齐了,但是这么多年竟然一直隐藏装作不知,实在是厉害。” 侍画不解地低声说,“左相不是一直就是皇上的人吗?难道他竟然一直以来连皇上也没告诉,瞒着?” 谢芳华沉默片刻,声音微沉地道,“多少代,多少年来,皇室一直盯着谢氏,恨不得将谢氏根除。左相若是一得到消息,就报与皇帝,岂不是告诉皇上他做着皇帝的活,连皇室隐卫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他左相府能知道,帝王有了猜疑忌惮之心,一旦不再信任他,那么,他的左相府能是如今的左相府吗?还能有如今的地位?” 侍画点了点头。 谢芳华继续道,“而左相一直以来未必喜欢谢氏,权之利之益之,天下大多数人都是先顾己身,毕竟,忠勇侯府太繁华了,谢氏太繁荣了,左相即便不顾念范阳卢氏,但毕竟出身范阳卢氏。权衡利弊,多方考量,这事情应该就在他知道荥阳郑氏时瞒下了。而当今的皇上,身为四皇子太子时,眼界未必高远到哪里去,左相拿出去与不拿出去,那时候,应该也没多大的意义。” 侍画又点了点头。 “如今他借由我救卢雪莹而将这个东西交给我,实在太聪明,自此后,只稳住他左相府的门庭屹立不倒就是了。”谢芳华话落,想了想,对侍画低声道,“你去拿几张帖子来,正巧今日大嫂回府了,据说除了先皇驾崩之日,她在宫里守孝外,这些日子,与燕岚、金燕等人一直不曾见到。我提笔拟贴,请她们明日来府中小聚,开办个赏花会,每年娘据说都搞个赏花会,府中时常有女眷热闹往来,今年却还不曾有呢。” 侍画闻言立即提醒,“小姐,先皇百日,办这个会不会不好?” 谢芳华摇摇头,“无碍,说白了就是小聚,吟诗赏花品茶闲聊而已,不算大的喜闹事儿。” 侍画应声,连忙去了。 不多时,侍画拿来了贴子。 谢芳华提笔,邀请大长公主府的金燕,永康侯府的燕岚,翰林大学士府的郑叶微,监察御史府的王紫茗,程侍郎府的程玉屏,宋侍郎府的宋芩冉,分别是王芜、郑译、程铭、宋方的妹妹,谢芳华与后面这几人不太熟悉,做听音时几人来府,见过一面,但这几人从小生在京中,与金燕、燕岚、卢雪莹都熟悉。 几人提笔落,她犹豫了一下,又给李如碧下了个帖子,最后,又拿出一张帖子,给谢氏六房的谢伊所下,写完特意放在最上面,对侍画道,“这些帖子分别让府中的人送出去,这张给谢伊的帖子,你亲自送过去,给明夫人。” 侍画郑重地点了点头,拿着帖子走了出去。 谢芳华待侍画离开后,找出剪刀,针线,将左相夫人送来的布匹锦缎给裁剪了,裁剪完后,她拿出针线,坐下开始缝衣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