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第一时间放下奏折,回转头,看向言宸。 言宸也看着他。 过了片刻,秦钰笑道,“言宸兄武功当真厉害,不惊动外面护卫和隐卫,径自进了这御书房,你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我才发觉,你若是有心杀我的话,我怕是不死也会重伤。” “皇上比做太子时警惕松了。”言宸道。 秦钰笑笑,“如今这京城以及这皇宫,除了言宸兄怕是无人能踏入御书房。我知道言宸兄回来了,你又不会伤我,也没必要防着。” 言宸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道,“有些人自诩算无疏漏,但还是算漏了芳华,所以,注定是一败再败。” 秦钰挑眉。 “皇上虽然不如我知芳华甚深,但贵在心诚。”言宸又道,“怪不得她选你。” 秦钰微笑地看着他,“言宸兄今晚来这里,是专门与我说这个的?” 言宸摇摇头,正了神色,“芳华不想见秦铮,倾天机阁之力怕是也拦不住他回京,皇上若也有此意的话,不如联手。意下如何?” “自然!”秦钰毫不犹豫地道,“我也确实不想他回京。” “既然如此,我们商量一番,我今夜便动身。”言宸道。 秦钰点点头。 二人商量了大约两个时辰,夜色已深,言宸出了御书房,径直出了皇宫。 他走后,秦钰站在窗前,看着重重暮霭,久久站立。 “皇上,夜深了,您累了一天了,该歇了。”小泉子走上前,站在秦钰身后,小声建议。 “小泉子,法佛寺的普云大师这些日子在做什么?”秦钰忽然问。 小泉子一愣,连忙说,“回皇上,先皇驾崩,法佛寺要做七七四十九天的佛场,为先皇超度,普云大师也在寺内,从法佛寺失火后,大师一直闭关,先皇驾崩后才出来主持佛场。” 秦钰点点头。 小泉子试探地问,“您怎么突然想起普云大师了?是要见他?” 秦钰笑了一声,“朕在想,当年年幼之时,普云大师为我和秦铮卜卦,算出我们的情劫。曾几何时,朕觉得普云大师真是沽名钓誉,卦象不足为信。却不想风云突变,倒是真应验了。” 小泉子小声说,“您是说芳华小姐?” 秦钰点点头,失笑道,“我从漠北回京,一路被人拦截,芳华见了我,冷血下杀手,如今也让他尝尝滋味。” 小泉子暗暗欷歔,不再言语。 “回宫吧!”秦钰转身,出了御书房,向寝宫而去。 言宸从御书房出来,出了皇宫,谢芳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她挥手熄了灯,上了床。 第二日,早朝,再次朝议关于登基立后之事。 依旧争执不下之际,太后驾到。 群臣齐齐一惊,所谓后宫不得干政,曾是先皇皇后的太后曾经上过一次朝堂,是为了四皇子秦钰纵火烧宫闱之事。如今身为太后的她在先皇故去后二度上了朝堂,众人都猜测,不M.WedAlIan.cOM